郭敦僵立當場,如今根本沒有人會為他作證,臨安公主和那婢女一口咬定了他意圖不軌,他又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縱然那板子之上被人下了劇毒,可這也不能證明臨安公主便是故意陷害他的人。所以他愣了半天,還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齊國公看在眼裡,面沉如水,可他偏偏是嫌疑人的父親,他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此時,郭澄已經上前一步道:“我四弟向來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看見姑娘家都不會多瞧一眼,又怎麼會凌辱公主,更何況,我們此次是來參加姑母的喪禮,再如何不守規矩,無視禮儀,也不可能在喪禮上做出此等有傷風化、破壞名聲的事!請太子殿下明鑑!”
臨安公主冷笑一聲道:“說來說去,你們也不過是這些成詞濫調,難道我一個女兒家還會去冤枉他不成!?”
郭澄冷笑一聲道:“臨安公主向來不肯愛惜自己的羽翼,可我郭家的兒郎,卻絕不是你這樣的人!”
臨安公主勃然變色道:“郭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郭澄卻是微微一笑道:“是什麼意思,大家心裡都很明白,公主你在府上豢養男寵無數,又是風流無度,裙下之臣不知凡幾,我四弟會對你意圖不軌,說出去,誰會相信呢?我不怕他羞辱你,倒是怕你勾引他!”
臨安公主面上清白交加,她冷聲地道:“我男寵再多,又與你郭家何干?若是你們再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閉嘴吧!否則,不等問郭敦的罪名,我便要治你一個對皇室不敬的罪名!”
李未央微微一笑,走上前來,道:“公主殿下,真的要當眾看證據嗎?”
臨安公主的目光落在了李未央的臉上,其中恨意翻滾,她冷笑一聲道:“郭小姐,難道你能拿出證據來?”
李未央氣定神閒,淺淡的三分笑意經唇渲開道:“是啊,若我能拿出證據來呢?公主,你到時候又該如何補償?”
眾人心道,若是李未央能拿出證據證明郭敦是清白的,那臨安公主就成了誣告。雖然羞辱皇室等於大不敬,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可若是公主去冤枉一個世家子弟,這又該是什麼罪名呢?臨安公主根本不相信李未央能拿出證據來,她冷笑一聲道:“若是你果真能拿出來證據,這五十大板,我就代郭公子受了!”
李未央笑得溫柔,她看了一眼太子,淡淡地道:“太子殿下,臨安公主所言,你可贊同?”
太子看著李未央,心頭卻掠過一絲不安,他雖然並不十分了解對方的厲害,卻也知道臨安說這話是過於莽撞了。豪門侵犯公主,那就是對皇室大不敬,要滿門抄斬,可是公主去冤枉別人,卻不是什麼大事,臨安公主剛才卻誇下海口,說若是李未央能夠證明郭敦的無辜,她便自願領受這五十大板。太子想了想,看向臨安:“臨安,你不得胡言亂語,什麼五十大板,難道你要死在當場嗎?”
臨安公主冷笑一聲道:“皇兄,事實早已擺在眼前,我不過是逼郭小姐承認而已,做垂死的掙扎又有什麼用?我把話撂在這兒,若是她真的證明郭敦是無辜的,那我自願受這五十大板又有什麼關係?只可惜,她真的能拿出證據來嗎?”
李未央始終未曾移動雙目,一瞬不瞬地直視著臨安公主。明亮似星的眸子,卻叫人心裡發寒:“大家都聽見臨安公主所言了吧?”眾人紛紛點頭,李未央只是冷笑道:“既然大家都聽見了,那此事就一言為定。來人,端一碗清水來。”
旁邊人不知道李未央意欲何為,只不過她是郭家小姐,所以他們只能遵命辦事,很快,便有婢女端了一碗清水來,放在茶几上。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四哥,請你走過來。”郭敦走上前來,他身上還綁著繩子,李未央微笑道:“請太子殿下先命人給我四哥鬆綁。”
太子道:“郭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此案還沒有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