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夠好了?”他牽起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冷若霜雪的眸子閃爍著不具惡意的諷刺。
他在整她,因為她不贊成他的主意。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新房在哪裡就夠好了。”她咕噥。
“啊,真高興聽見我順從的小妻子會適時表達自己所需。”他微笑地低語,顯然把她的痛苦當成一種享受。
“還有多久?”她打起精神,看著絡繹不絕前來的賓客。
雖然他的名聲不怎麼好聽,但是這百桌免錢的喜酒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喝的,自然也沒有人客氣,大概徐郡三分之一的百姓都來了,餘下的三分之二還擠在街口進不來。
“接下來你還有幾套衣服要換,”注意到她難熬地皺起小臉,山無陵無辜地搖搖頭,“欸,怎麼了?千萬別跟我喊累,最後一套是高潮,我特別喜歡那套,你得撐到那時。”
“離最後一套保守估計還有二十套嗎?”翁元讓乾笑。
山無陵聳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
“真的假的?”她發出哀號,眼眶泛淚。
她真的快哭出來了,幾乎上每道菜時她都在換衣服,而那些衣服貴得令人咋舌,又麻煩行動,害怕動手夾菜會弄髒,也根本沒時間吃……又餓又累就是她現在的最佳寫照。
“我能不能跳過中間那幾套,直接穿最後一套?”小手攀上虎掌,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這小女人學會哀兵政策了?
山無陵還沒來得及答腔,同桌的翁柏搶先開口。
“讓兒,都沒見你動筷子,多吃點,別餓著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呀!
瞧她的家人一個個酒足飯飽的模樣,她多心酸哪!
“是啊!讓兒,多吃些,洞房才不會沒體力。”山無陵故意這麼說,可把主桌的一干翁家女眷弄得害羞起來。
翁元讓根本沒力氣注意那些,眼巴巴地盯著每一道好吃到不行,也想吃到不行的菜色,轉眼只剩下殘渣,眼底的水霧更濃。
啊……越想越難過了。
“不準哭,”山無陵稍微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這是你想要的。”
他給過她機會,也仔細問過是不是她自己想要的,既然是,他也並非給不起,就給她“最好”的。
我只說二十桌!翁元讓非常想把這句話甩到他冷酷無情的臉上,最後還是嚥下,畢竟那不是重點,如果他想,二十桌也能把她整得慘兮兮。
忽然,她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聲,聲音很大,但是在歡樂吵鬧的場合裡也不是那麼惹眼,偏偏躲不過被身畔的男人聽到的命運……當然,還有她另一邊的翁元敬,因為她立刻竊笑。
討厭!她真不懂,翁元敬為何會坐在自己旁邊?照輩分來說,怎麼也該是二孃或叔母才對。
“真不知道今晚山爺要如何和一個肚子不斷咕嚕咕嚕叫的女人洞房?”翁元敬故意挖苦。
翁元讓扁了扁嘴。
不知從何時起,一向用“山家的”來稱呼山無陵,也對他沒好臉色的翁元敬,改口用“山爺”這高階許多倍的敬稱,而且她偶爾還會在翁元敬的眼裡察覺一絲傾慕,不過發現她在看,翁元敬便會用一種令她懷疑自己看走眼的速度轉換眼色,變成鄙夷。
老實說,若非她見過很多次那種眼神,加上翁元敬最近來到山家的次數十分頻繁,她真的會找大夫來診治眼睛。
翁元讓猜想……不,是確定翁元敬喜歡上山無陵了,只是搞不懂為什麼。
“無所謂,我會用很多翁家女子恥於說出口的方法餵飽讓兒。”山無陵愉快地輕哼,接著在她耳邊低語,“然後就換你‘餵飽’我。”
翁元讓注意到偷聽到的翁元敬害羞得紅了臉,自己倒是累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