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我,我是寧兒,樂長寧……
黑暗中,是誰的聲音響起,最後一切都歸於寧靜?
……
熱,燒,嗓子好難受。
涼,溼,唇間有清泉。
涼涼的,涼涼的,好舒服。
涼涼的,涼涼的,好疲倦。
……
“咳咳”一陣悶咳衝了上來,好難受,寧兒皺著眉咳嗽著,努力的喘息著。
“公主,公主!”她聽到了呼喚聲,努力的睜開眼。
是知畫的臉,她的眼角帶著淚。
寧兒張了張嘴,她想問:“我們都死了嗎?”可是她的嗓子沒有聲音,不,應該說是在發出一聲很難聽的聲音後,她閉上了嘴,任耳邊空空。
寧兒再急速喘息兩下後,驚恐的看著知畫。
難道我……
“公主,別怕,您沒有啞,只是御醫說您被濃煙嗆到了,傷了嗓子,已經給您喝了藥,您不會有事的。”知畫看懂了寧兒眼中的驚恐,急忙的解釋著。
寧兒平了一口氣,轉頭開始注意著身邊。這殿裡的擺設讓她有些熟悉:好象,好象是母后的寢宮。
寧兒看著那些瓷器看著那些擺件兒,終於眼掃到了知書蜷縮著身子斜靠在柱子上。
寧兒抬手拉著知畫的手,指了指知書,那一刻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裸露在空氣中,白晃晃地晃著她的眼,下一刻她才意識到,她的身上竟沒穿著衣服。
“公主,妹妹她昨晚看了您一晚上,剛剛才睡了。”知畫將寧兒的胳膊塞回了被子裡:“公主,您的衣服,是奴婢們給您換下來的。那衣服遇了火已經穿不得了,留在您的身上怕再灼了您的膚所以就脫了。因您的腰上灼到了一點,現上了藥,所以還不能給您穿衣。”
我的腰上灼到了一點?可是我怎麼不覺得疼?
寧兒詫異的伸手去摸,她想知道傷在了哪裡。
“公主,你想摸摸是嗎?”知畫猜到了寧兒的想法,便拉住她的手。“公主才上了藥的,您沒法摸,在您的這個位置,不大。”她在自己的左腰上比劃了下:“只有巴掌大小,御醫說他這藥抹上約莫半個月就能好,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還有您脖子上的抓傷也上了藥了。你現在就別碰了。”
脖子上的抓傷,看來那女人還是抓傷我了。
寧兒無奈的笑了下,忽然想到了蕭煜:他呢?他死了嗎?
寧兒看著知畫,張了嘴,嗓子裡發出難聽的嘶啞聲:“他……呢?”
“他……他沒事,不過也像是灼了嗓子,現在在大殿裡的吧,先前就是他叫人來把咱們抬出來,又送到這兒的,也是他叫御醫來看的。”
寧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詭異著一種感覺,談不上是失落還是安心,有些怪怪地。幾個呼吸之後,她才無奈的在心中感嘆:為何這個魔鬼還不死呢?
寧兒心裡幽嘆著,忽然想起落霞來。
落霞呢?落霞哪裡去了?
她四處張望,她伸出手去拉知畫的手:“落……”
“公主”知畫打斷了寧兒嘶啞的聲音,她用手捂了寧兒的嘴:“公主別問了,落霞姐她,她見你昏死過去後,撞了柱。已經,已經燒死在那,在那宮裡了……公主,人各有命。現在你要好好的才是,不然,不然我們可無法對落霞姐交代。”
淚在流淌,寧兒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落霞……落霞……
心好疼啊……
一瞬間寧兒的眼前又是漆黑。
她又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寧兒看到了御醫在給她把脈。她默默的,不哭不鬧,躲在一張薄薄的單子下靜靜地呼吸。
從那天開始,寧兒就像木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