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y從客廳門口晃進來，先是賊眉鼠眼向內瞅了瞅，確定葉塞尼亞不在後，這才尾巴甩甩，屁顛顛跑到沙發邊，往江森腳上蹭去。

“嗯？說啊，你想問什麼？”江森任Kitty爬上他的腿，敲了敲發呆的小如。

小如愣了一下，清清嗓子，“我是想問，Lisa你怎麼看？你們會戀愛嗎？”昨兒個晚上，Lisa約江森去看電影了，直到半夜兩人才回來。

雖然覺得兩人的發展程序應該還不到那啥的地步吧——畢竟回來睡覺了，可小如還真有點坐立難安。

“這個麼……”江森用手指梳理著Kitty的毛，Kitty舒服地眯著眼睛仰起了頭，好不享受。

“怎樣？快說啊！”小如有點受不了江森這慢吞吞的調子了。

江森側過頭，看著她，眼睛眯笑成一條縫，故意吊她胃口，說：“這事你怎麼看？”

小如一愣，背朝後窩進沙發，抱著膝蓋，擰著眉說：“我很矛盾。”

“矛盾什麼？”江森繼續玩Kitty。

“想你去談戀愛，但又害怕你太認真了。”小如嘆氣，“可你要是不認真，只是玩玩的，也不好……”

江森大笑，“那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小如厥了下嘴，“不是我要你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末了又嘆氣，“哎，什麼怎麼樣怎麼樣的，我都暈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打算的。”

“你很想我找個女朋友是不是？”江森低著頭看手下的Kitty。

“是啊。”小如點頭，想想不對，不能為了戀愛而戀愛吧？可是不戀愛又怎麼知道愛不愛呢……還是矛盾啊……

“那就戀愛吧。”江森笑起來，“就跟Lisa戀愛吧。”

小如心下一悶，江森的笑容很燦爛，可她只感覺到了壓抑。

戀愛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吧。

她不爽地擰了一把Kitty的狗毛，Kitty痛得跳起來，蹲在江森的腿上齜著牙，兇狠地瞪她。

小如冷笑，今兒個她很有戰鬥的慾望。

“森妹親愛的。”小如忽然笑得十分甜膩，半倚在江森肩上。

江森一顫，小心翼翼側目打量她。

小如的眼睛一直停留在Kitty的狗臉上，陰笑道：“人家今天晚上想吃狗肉呢。”

Kitty“烏啦”一叫，從江森膝上跌落在地，嗚溜一下爬起來，蹲角落裡去了，不曉得是聽懂了小如的話，還是被她的煞氣嚇到了。

話說小如真的只是嚇嚇它，真動了Kitty，Justin不找她拼命才怪！

江森與Lisa正式戀愛了。

三天後的那晚，下了場大雨，江森徹夜未歸。

小如翻來覆去折騰到天稍稍亮才在雨聲裡朦朦朧朧睡著，沒過多久又被對面江森房間開門的聲音驚醒。她爬起來開啟門，江森還沒關上房門，被她嚇了一跳，隔著走廊，驚訝地看著她一雙紅腫的眼睛。

“小如？”

“嗯。沒事……下次不回來跟我先打個電話吧……我還擔心你有什麼意外……”小如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感冒了。

“……”江森沉默著凝視她，低聲說，“所以你一夜沒睡？”

小如揉了揉眼睛，“不是，睡了一小會兒。”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確認。”江森想笑，扯了扯嘴角，發現根本笑不出來。

“我怕打擾你們……”小如靠在門框上，委屈地說。

“笨蛋……快回去睡吧。”說罷，江森沒等她回話，就逃一樣地閃進房間，關上門。

她擔心了他一個晚上……因為他沒回來。

江森疲憊地倒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