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懷中,讓她的臉貼在胸膛上。
隨之遊有些納悶,伸手推了推他,話音有些嬌嗔,“幹嘛呀,黏黏糊糊的。”
她額頭傳來輕微的顫動,仲長狸笑出聲來,話音從上方傳來。
他道:“捨不得呀。”
他又長嘆了一聲。
仲長狸又低頭看她,笑得春風得意間,那雙堪稱勾魂的風流眸子卻垂落了眼睫。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若是你在國公府碰到了什麼委屈,便寫信給我罷。也不對,若是你遇到了什麼委屈,多半是你自找的,反而要擔心是不是你太過分了。”
隨之遊之前沒掙脫他的懷抱,這會兒反倒是被他胸膛的溫熱浸染得有些犯困,淡淡的梨花味混合他身上的香味更讓她有些微醺。
梨花是有些腥味的,但這腥味綜合他身上的味道卻很是好聞,像是動物毛絨絨的皮毛一般,而且著這皮毛還用皂角洗過又曬了太陽似的。
隨之遊吸了好幾口,咕噥了句:“你聞起來好像手感很好。”
仲長狸:“……”
他又笑出來,一道尾巴悄悄從衣服下伸出來,晃了下。
“表小姐,這篇詩文無論皇上會不會問起,您是一定要援引一兩句的。”
“表小姐,請您重新交上一副字帖,您現在的字實在不堪入目。”
“表小姐,您的儀態實在太差了,這些朱釵請您全部佩戴上。”
“表小姐,您走路時不能邁如此大的步子。”
“表小姐,這些話本子我們會收走了,煩請今天抄上一份女戒當做懲罰。”
“表小姐……”
“表小姐您……”
……
隨之遊在國公府待了五天,整整五天,她感覺她的人生已經過了五年。
救命,這什麼鬼地方,地獄都比這裡輕鬆。
這裡盡是些沒完沒了的陳腐規矩,沒完沒了的嘮叨,她甚至除了學習這些破東西外連門都出不了,因為大家閨秀是不能隨便出門的。話本子也看不得,因為大家閨秀看這些是有春思慾望,是廉價低賤的表現。
這群人是不是瘋了啊?!
隨之遊不知道這群人瘋沒瘋,但她這段時間反正是發瘋發了不少次了,每次出手就打傷不少人和一堆東西,但沒多久就會換上一批新的嬤嬤和奴才。並且新換上的人會十分順理成章繼承上一批人的教學內容,用著一樣的話術與語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彷彿隨之遊的記憶都是錯覺一般。
第五天結束時,隨之遊疲憊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放鬆。
明天就要和皇子一起面見聖上,再過兩天就能定下日子了,這看不到盡頭的折磨終於要有盡頭了!
隨之遊幾乎是熱淚盈眶地躺在了床上,剛倒下,服侍的奴婢便呈上了一封書信。
自然是仲長狸的。
這麼些日子,仲長狸的書信十分準時,一天兩封,早一封晚一封,感覺非讓她跟吃藥一樣早晚各服一次。有時候他興致起來,一天三四封書信也是有的,信紙展開能有兩米長,內容極其無聊絮叨包含大小事還有無數黏糊糊的話。
隨之遊每次看完都感覺仲長狸比她現在還瘋,而這一點也在昨日得到驗證。
因為進宮面聖的事情,昨日清晨,皇子就來到了國公府與她對口供,商量計劃的進度。
根據隨之遊的觀察,這個皇子其實倒是很膽大心細,行事縝密,唯一的壞處便是很難容人。她記得自己就挑了個他話中的缺漏處,他表面雖不說,但眼裡卻很是惱怒煩躁。
怎麼說呢,這皇子感覺也不是不適合當皇帝,但是未免不太適合跟隨。
仲長狸也不怕這人成了事兒立刻開始處理後患,別可共苦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