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劍,身子一倒便以手肘抵住他的脖頸,劍正好落入他臉龐,瞬間割出一道血流如注的傷口來。
謝疾鬆開手,腳尖一蹬提起劍握住翻身格擋。
“噹啷——”
兩劍相撞,發出清脆嗡鳴聲。
隨之遊:“本來都說好休戰了,你非要搞我心態是吧!”
謝疾:“我只是陳述事實,是你惱羞成怒。”
隨之遊:“那你還攥我尾巴。”
謝疾:“他不也攥了。”
隨之遊:“我說了我跟他逢場作戲而已,我愛的只有你——”
隨之遊:“啊不好意思,說錯臺詞了。”
謝疾:“……”
隨之遊:“你生氣了?”
謝疾:“沒有。”
隨之遊:“哦哦。”
謝疾:“……”
隨之遊鬆開了劍,下一刻,謝疾手中的劍便擦著她額邊飛過。她數了幾秒,一偏頭,那劍果然殺了個回馬槍回到了謝疾手上。
她得意洋洋:“哼哼,我就知道你也愛用這招。”
謝疾仍是冷冷清清的語氣,“他不適合你。”
隨之遊問:“哪裡?”
謝疾認真道:“他的劍意太差勁了。”
確實,他確實挺菜的。
“知道知道,反正哪個前夫都不適合
是吧?”隨之遊打了個哈欠,翻身上了床,攤在床上,“像你說的嘛,裴澹天賦太低,重殊太極端,仲長意氣用事,江危樓怎麼著來著?”
謝疾想了想,道:“心機太重。”
“哦對。”隨之遊想來想去,“那還有誰啊?大前夫嗎?也是,人家信佛向道,死都沒讓我碰上幾次。這會兒飛昇回去早就慶幸擺脫我了,那這不是更不合適,甚至都不愛我誒!”
謝疾:“……”
他頓了下,“話也不能這麼說。”
隨之遊尾巴甩了甩,手枕在頭上,懶洋洋地側躺著,“那我也不能跟和尚一塊過啊。”
謝疾沉默了一刻鐘,神情疑惑:“你怎麼判斷他是和尚的?”
隨之遊想了想,“我在凡間的時候,他甚至在書房裡供了一座大佛,純金的。”
謝疾也想了下,道:“他有錢嗎?”
隨之遊:“應該有吧?好像是什麼慶國公府的公子。你不知道這個嗎?我以為你都調查清楚了。”
“我既然已經成神,自然有許多事要處理,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你。”謝疾表情淡漠,話音冷靜,又道:“你若是想說,便說吧。”
隨之遊卻咂嘴,“不要。”
謝疾眼皮都沒抬,“隨你。”
他垂眸,盯著自己指尖捻住的幾根白色毛髮。
許久,謝疾抬頭,卻發覺隨之遊已經大大咧咧地睡著了。他從介子空間中取出大氅,披在了她身上,這才起身推門出去。
在合歡宗第三日,隨之遊與謝疾這兩個假師姐弟真師徒面臨著一大困境。
那就是,合歡宗的劍修,好像和他們修仙界的劍修不太一樣。放眼望去,招式要麼花裡胡哨,要麼千嬌百媚,要麼波瀾壯闊,但毫無傷害。
而且全是貼身纏綿的招數。
比如現在,他們的劍修長老靈聽道人便是十六七歲的嬌弱少女狀,舞劍時眼神迷離,一柄紅色軟劍似遊蛇般晃動,與她演練的弟子暈得七葷八素被她只取命門。
臺下,看著演練的弟子們心馳神往,躁動不已。
隨之遊道:“師傅,我不行。”
謝疾道:“魔界已經放出訊息了,這名額必須到手。”
正如他們計劃的那樣,魔宮這幾日便開始預熱了,說本次有某個魔界深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