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什麼訊息的。魔尊大可盡興而為,以致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界絕不插手。”
裴澹心下一凜,卻仍不住想笑。
難怪,難怪隨之遊那樣的滑頭,再見時身上居然還能背個禁咒。
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真是機關重重,算無遺策。
祈福之日不得設限,只因要放狐族歸山,同時亦會特許其他有緣之進入。若是共同祈福,則福澤連綿,若是想要搗亂,卻正是彰顯狐族神力之時。也因此,祈福之日向來是按照青丘族族歷推算,一般人輕易算不出來。
如今江危樓直接將此事揭出來,讓他裴澹自己去還治其人之身,堵了他的嘴。
但他裴澹能去麼?
去不得。
江危樓親自去魔界佈陣法,正正需要多少日還不是他自己說的算,他裴澹若是去了,可就是讓天界未來的帝君在魔界老巢一個人待著了。
仲長狸那邊也是快咬碎了牙齒。
他萬萬沒想到江危樓能想出這麼損的招數,居然敢將祈福大典的時間說出來,甚至揚言天界那日絕不插手。
若是裴澹真敢來鬧出岔子,他於情於理都難以下臺。
裴澹若是顧忌江危樓不來,但這事情一旦說出去,誰知道祈福大典會湧入哪些勢力!
看著裴澹與仲長狸眸色明滅不定,江危樓心情倒是好了些。
牙尖嘴利有什麼用,逞一時之快罷了。
雖然江危樓這段時間被他們擠兌冷語許久,但他並不打算再欣賞他們如今的姿態,只想快些解決這些事。畢竟放那澹臺遊在門派兩天了,從之前與她的對話來看,他知道她一個人定然是要鬧些岔子的。
江危樓道:“魔尊覺得如何?”
裴澹笑了下,“本尊看出來了衍衡帝君的誠意。”
仲長狸沒笑出來,捏著扇子看著明來要壞大典的兩人,低聲道:“若是祈福大典除了半點岔子,天界也罷魔界也好,本君絕不讓你們安生半日。”
他這麼些年鬧出來的事情倒也讓他的話有很大的威脅,可惜裴澹與江危樓如今並沒有人分神在他身上。
江危樓道:“魔尊滿意即可,畢竟天界絕不至於開罪魔界,更望兩界繼續交好。”
裴澹道:“不必。其實本尊前來只是為了看看天界的態度罷了,如今天界拿出了誠意,本尊自然也不必追著治山帝君緊咬不放。”
他看向仲長狸,笑得眉眼彎彎,“畢竟,狐狸本性便喜歡作亂,人何苦要與神狐斤斤計較呢。”
“本君看你裴澹緊咬不放的樣子,倒是比哮天犬還要賣力呢。”仲長狸冷笑一聲,“當了些時候的魔尊,太把自己看作人物了吧?”
江危樓抓住了裴澹話中的重點,只追問:“那按照魔尊的意思,似乎已有了決定。”
“自然。”裴澹頓了下,道:“本尊對狐狸聚會沒什麼興趣,魔界的法陣禁制自然也無需勞煩衍衡帝君,只是最近魔界事務頗多,本尊實在不願再多分神。”
江危樓挑眉:“所以?”
裴澹輕笑一聲:“不如便勞煩衍衡帝君現在便設下陣法,將治山帝君禁足如何?就禁足在他那青丘山內,只祈福大典那日可以依據習俗出山迎祝,以一月為期,讓他老實些時日,更專注於祈福大典,如何?”
仲長狸幾乎暴怒起來,也不堅持人形了,化作狐狸便要衝過去撕爛裴澹的臉。
他狠狠喊道:“禁足?你以為這就能攔住我?裴澹你——”
仲長狸這突然暴起的姿態倒是終於讓裴澹沒料到,一瞬間讓他抓到鬆懈時刻,耳後到脖頸留下了幾道抓痕。
下一刻,江危樓已經施法抓住了狐狸的後脖頸,然而他的四隻爪子還在瘋狂撕著空氣,“裴澹!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