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遊十分滿意。
不得不說,廣告的效果是極好的。
晚上十一點貼的廣告,凌晨一點落的網。
彼時,隨之遊剛一轉身,寒冷的劍氣便直衝過來。
她後退半步,眼前寒芒一閃。
“吭鐺——”
一柄玄鐵劍穿過一張小廣告,釘在一側的牆上兩寸有餘。
“是誰?”
冷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倒黴,別是撞到夜巡的弟子了。
南陽派也有熄燈時間,子時三刻後,非必要不外出,每日都有夜巡的弟子。
隨之遊舉手投降,慢慢轉過身子。
月色下,一人長身玉立,面容如玉,如青竹帶風般翩然。
清風吹過,黑髮下顯出一張過分蒼白的臉,頗有幾分病懨懨的感覺。
正是江危樓。
他似有些受了寒,咳嗽了幾聲,面上有些潮紅。
幾瞬後,江危樓平息了身體的不適才道:“隨師妹,夜半三更,何故在宗門遊蕩?”
隨之遊鬆了口氣,扯了個理由,“失眠,就到處逛逛,江師兄呢?”
江危樓含笑道:“因公在身。”
她聞言,順著他腰間看過去,環佩叮咚中一枚夜巡令十分顯眼。
隨之遊:“……”
幹,你這病秧子怎麼還能當條子啊。
“……呃,江師兄,那那我不打擾你了。哈哈哈哈我先那個,回去睡了。”隨之遊手背在背後捻了個咒語打算摧毀陣法,卻見他挑了下眉頭,衣袂紛飛間身形一動到了她身後。隨後,微涼的手握住了她的兩根手指。
江危樓修眸溫和,“你施法做什麼?”
隨之遊:“我沒有施法。”
江危樓:“那這法熒是?”
隨之遊:“我漏電了。”
江危樓:“……”
他嘴角彎了彎,“我倒是不知道你修的是雷法。”
隨之遊:“大師兄,我確實是遇到了難處——”
江危樓:“不必多言,你說過難處你自己會解決。”
隨之遊:“……”
主要是沒想過下午犯賤,晚上就遭報應了。
隨之遊繼續求情,“江師兄,我對你一片赤誠,可惜人笨不得其法你切勿怪罪。今晚之事,私了成嗎?”
“只是問話罷了,不必擔——”江危樓語氣溫順,卻突然蹙了下眉頭,話音頓了頓,“隨師妹,你……”
隨之遊緊張地掐了掐腰間的肉,“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江危樓:“男女有別,能否將手從我腰間放開。”
隨之遊:“……”
她訕訕收回手。
七八個白色影子晃動幾下,隨後於江危樓身後顯出了身形——都是內門弟子,腰間俱掛著南陽派的夜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