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被一女子所騙,最後竟做出許多荒唐之事忘了本職。”
他話音沉沉,“最終害得凡間界亂戰百年,血流成河!危樓,你怎會如此?!”
江危樓略有詫異,如玉眉眼便有了幾分愧怍,咳嗽幾聲後面色無法蒼白。他黑眸黯淡,“有愧父君,危樓愧怍難當。”
“許是我對你期望太高,便急於求成了,也怪我。”天君面色沉痛,卻又重重拍了下江危樓,搖頭道:“你暫且先好好養傷,莫要再操勞了,這幾月便安心待著罷。”
江危樓淡笑,應了一聲。
天君離開後,他面上便仍是芝蘭玉樹般淡雅的樣子,可惜黑眸中卻存了幾分譏誚。
天君離開沒多久,又是許多聞聲趕來的仙神,紛紛送了不少靈芝妙藥又或是珍寶奇玩,各種慶賀往來不絕。
直到第二日,一道旨意再次傳入江危樓的宮中。
“念衍衡雖渡劫未成,有為禍凡間之失,道念在其平日治宮觀星有方,特准治八海之亂,戴罪立功……”
江危樓此時正與麾下的一名神君對弈,這一變故後,兩人便也是再無心情了。
神使離去,江危樓將所謂的聖旨輕輕放在一邊,無言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茶霧嫋嫋中,那神君低聲道:“天君這是非要你聲名——”
江危樓嚥下茶水,薄唇溼潤,隔著這霧氣掃他一眼,姿態矜貴無比。
神君立刻噤聲。
江危樓只道:“無妨。”
神君卻愈發氣憤了,壓低聲音說道:“他叫你歷的劫何等刁鑽,你都成了事,若不是被一個女的橫插一腿毀了,如今你歸來他更不得眾心,本來我們都懷疑便是他從中作梗,結果他又震怒命閻王毀了她元神,倒是愈發讓我們覺得是毀滅證據了。”
“恐怕他尚未有這腦子。”江危樓放下茶杯,仍是笑吟吟的,可惜話中卻很是刻薄,“這位置他想守著便守著,不著急。”
他頓了下,才有道:“不過我倒是也奇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能毀了我這一劫難?”
神君搖頭,“查不到,不過那女子早就魂飛魄散了,帝君無足掛齒。”
江危樓點頭,不以為意,只是說道:“這八海之亂,也不是不能治。雖然八海帝君聽聞很是驕縱暴戾,但多半是沒什麼腦子的,他是不是幾百年前還逃過婚?”
神君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與他成婚的,正是青丘仲長一族的小公主吧?”江危樓嘴角有了點笑,指尖點了點茶杯,“如今,可是治山帝君的小外甥女?”
神君眸中有過驚震,“你是說?”
江危樓點頭,“把請帖拿去給那小公主看看,讓她鬧起來。我就不信治山坐得住,忍得了。到時候婚宴出了岔子才熱鬧,我看這八海帝君選的婚日很是著急,看來心急如焚得緊。”
“既然怎麼勸都不聽,便索性鬧大了,屆時找個機會幫仲長挾持住他那新娘。這八海,不就有得治了?”
江危樓話音平淡,全然不覺自己的計謀何等陰毒一般,又說道:“這茶有些澀了。”
神君只覺一陣欽佩,暗暗想到他不愧是統領天機縱橫宮的神,然而卻又問:“若治山帝君真不在乎這逃婚的事情怎麼辦?又或者八海帝君也不在乎這新娘如何?”
蠢鈍至極,唯有忠誠可用。
江危樓如此想著,面上仍盈著春風,皓月之姿,語氣耐心:“仲長其人,睚眥必報,他絕不是能忍之輩。惹了他還想討便宜,絕無可能。至於八海帝君,無妨,既然無用就處理掉,左右不過一個女子。”
神君愈發欽佩,渾然不知江危樓心中已經很是不耐煩了,胸口躁動不安。
江危樓雖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