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些更好。”
江危樓淡淡道。
於情於理,主持公道總得有個緣由,你們若真不嫌爭風吃醋這事害臊,便只管說出口。
裴澹指了指仲長狸,“衍衡帝君是需要好好問問治山帝君,好端端的,不知說著什麼話便來我魔宮裡撒潑了。”
江危樓看向仲長狸,並未說話,顯然在等他回答。
仲長狸很費勁地從椅子上爬起來,狐狸耳朵顫動了下,抬頭看著他。狐狸眼眨了眨,三兩步跳到江危樓懷裡,爪子扶住了江危樓的肩膀。
江危樓微微蹙眉,卻仍是配合著側頭,“治山帝君有話直說便是。”
下一刻,狐狸卻亮出了爪子,用盡了十足地力氣朝著江危樓的臉狠狠劃去,“你也配管!”
江危樓面上立刻浮現幾道血痕,新鮮的血液沿著臉龐滑落。他並不覺得疼一般,垂眸看了看幾滴滑落的鮮血,問道:“這便是治山帝君的回答麼?”
裴澹笑吟吟地喝著茶,“不知衍衡帝君如今作何感想,他仗勢行兇擾我魔界可也沒給過我什麼正當藉口。如今傷了你的臉,看起來也並無悔過之意,著實頑劣。”
江危樓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抽出帕子,輕輕擦拭了下面上的血痕,靜靜看著仲長狸,卻喚來了仙侍,“治山帝君如今傷情嚴重,帶去霧虛池泡一泡,療療傷,順便也讓他冷靜一下。”
霧虛池,女媧補天曾用過的天山千年池水,極寒,卻也神力豐蘊。
仙侍半是捧著半是抱著狐狸離開後,江危樓卻才看向裴澹,笑道:“總是得等雙方都冷靜下來,才好處理不是麼?那便麻煩魔君在天界,多待幾日了。”
裴澹也笑,“求之不得。”
江危樓喚人將他送走後,面上沒了笑意。
裴澹這次來,難道真是打算藉著仲長狸的事情發難,要徹底與天界撕破臉皮爭奪五界?
如今五界和平,他竟真要搗亂這一切?
再者說,裴澹偏偏便能算到仲長狸會因一己之私去作亂,提前籌謀好著魔界大陣?
江危樓心中越想越覺得此事還需慎重。
*
隨之遊前腳剛答應了江危樓不私自行事,後腳就開始思考該怎麼去私自調查了。
笑死,誰聽你的!
可惜,她想是這麼想,卻硬生生沒找到突破口。
先不說她早已經選了小綠的陣營,沒什麼機會去打探這幾個長老的訊息,再說現在她最想查出姜師姐的死因,卻也每個落腳點啊?
隨之遊蹲在山頭想了一個時辰,那姿態,就差腳下佈滿菸頭來彰顯出這位偵探的困境了。
又蹲了半個時辰,隨之遊覺得,人生如戲,在哪裡臥底不是臥底。想到這裡,她直接掏出一身藍袍換上,飛向了那位在求偶行動中失敗的掌門之子周長老的山頭。
在進入周長老的山頭時,她當場對著幾名弟子,朝著山頭主殿大喊道:“周長老!弟子報到來遲了啊!我真的,好想來當你門下走狗!我畢生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光榮的走狗!你就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