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畢竟聽說海底兩萬裡呢,靈力耗費乾淨死在海里會不會很虧啊?
正想著,她腰間的狐狸玉佩陡然亮起,散發著淡淡微光。
下一刻,一條如絲線一般的光芒從玉佩中緩緩抽出,蜿蜒著伸向一條路,彷彿指引著她一般。
隨之遊想起來,那叫仲長狸的是不是說過他會助她一臂之力?這次混亂,應該就是他搞的吧?那就跟著這玉佩走吧,他應該沒必要把自己騙走殺了吧?
她健步如飛,沒走幾步,掛在頭上的紅蓋頭便自發落下。
隨之遊起先還很有耐心把它掀起,到了後面便有些惱怒的想一把扯下來,誰知這紅蓋頭似乎勾住了幾根簪子,她想拔簪卻又感覺簪子扯住頭皮。
她痛呼幾聲,低聲罵了幾句,索性不掀著紅蓋頭了,只在眼睛上施了下法術,便像個蒙面大盜一般戴著紅蓋頭健步如飛地跟這絲線走。
不到一盞茶時間,她看到看到一個巨大的法術陣法,一白衣郎君兩手施法在畫著法陣。他身子如松,黑髮束起,腰間環佩叮噹,一枚狐狸玉佩在其中散發著極為淺淡的光芒。
明明這麼騷氣的狐狸精,光看背影倒是看不出來。
她喊道:“我逃出來了,快帶我走啊!”
那郎君並未回頭,或者說並不在乎這道聲音,仍然在施法。
是不是聾啊?
隨之遊眼睛一轉,三兩步直接衝過去狠狠跳上他背上,兩手纏著他的脖頸。
而另一邊,江危樓正專心致志地畫著陣法。
從剛才無數道劍意出現時,他立刻感覺到八海帝君震怒之下,體內神力暴動,如今龍宮一片混戰,恐怕還未平息的八海又要再次躁動沸騰,徹底將五界淹沒。於是江危樓馬上離開現場,來到此地開始畫下陣法。
一道力量陡然從背後侵襲而來,肌膚相貼的瞬間,一道溫熱纏上他的背部,歡快的女聲響起,“聽不見嗎?快帶我走啊,你不是要耍賴吧?”
是誰?
江危樓驚詫回頭,卻見是一蓋著紅蓋頭的女子,他只能靠著她穿著的喜服判斷出來她便是八海帝君今日要迎娶的新娘。
他心中沉了沉,擰著眉頭,“鬆開。”
他聽見身後這新娘問他,“你不是要帶我走的嗎?”
江危樓心間陡然傳來一陣沉悶,悶得他無法呼吸。他眼裡含著慍怒,停頓這片刻,那法陣便陡然吞噬過來,逼得他喉間溢位鮮血。
他不敢再分神,眸中金色符文閃爍,繼續完成這個巨大的法陣。如今五界危難當前,無論如何,這陣法絕對不能再被打攪了,他體內的神力被她這麼一打斷差點亂了經脈。
江危樓一手掐出法決,施出保護罩來,另一手還在連綿不絕對陣法輸入神力。
他壓著煩躁,淡淡道:“下來。”
“你不帶我走,我不下來。”
那聲音這麼說,熱氣隔著紅蓋頭打向他的脖頸。
江危樓喉間動了下,陡然感覺心中有了幾分躁動。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有如此親近之感?
江危樓強行忍住這奇怪的感覺,繼續畫著陣法,金眸中符文運轉的速度逐漸加快。
將兩人籠罩住的法術屏障中,也閃爍起來無數金色的符文,穹頂處映照處一片小小的星空。
哦豁,好炫。
隨之遊隔著蓋頭都看到了,從他背部跳下。
她問道:“你不是帶我逃婚的嗎?”
江危樓盯著法陣,光芒持續從手中浮現,“是誰告訴你的?”
“仲長狸啊。”隨之遊立刻把罪魁禍首供出來,“他說讓我戴著這個玉佩,自然有人帶我走。”
江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