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看逍遙宗猖狂成這樣,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
她疑惑問道:“怎麼猖狂了?我怎麼都沒看見人?”
周師兄轉頭便道:“你們倆去哪了?快到你們了,剛剛我和文師妹方師妹到處找你們都沒找到。”
“剛剛看累了,就和師——啊,謝師弟——”
隨之遊促狹地回頭看如今的“師弟”謝疾。
可惜謝疾面上淡淡,薄唇一張卻回答:“不客氣。”
隨之遊:“……”
你這個姓氏真就佔便宜唄。
隨之遊繼續道:“就和他去我們定下的客棧那裡吃了些東西。”
“下次別這樣了,萬一錯過時間就得不償失了。”文師妹笑起來,又說道:“孟師妹應該看見了啊,就是那群穿墨色弟子服的人。”
“對方很厲害麼?逍遙宗贏了還傷得這麼重?”
隨之遊更感覺有些奇怪了,畢竟魔宮很講誠意,這次劍修大比用的法陣和鑲嵌的靈石都是最高階別的,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用回溯陣法輔助治療陣救回來才是。
文師妹還沒解釋,卻聽旁觀的一個散修插話道:“你們合歡宗不如逍遙宗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還管人家贏了傷得重不重呢?”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人逍遙宗建了不到一百年如今便稱得上中等宗門了,倒是你們合歡宗眼看著就要滑到下等了吧?”
又是一道嘲弄聲響起。
周師兄聽得面色十分難看,回頭怒喝了聲:“你們又知道什麼?那逍遙宗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當年叛逃合歡宗打傷我們掌門的事情你們這些人是不知道麼?明明連合歡宗的秘傳心法秘籍都被他們捲走了!如今你們卻如此是非不分?”
“那明明是你們合歡宗先為非作歹,逍遙宗那些人不過是終於逃
離了魔爪而已,你們還好意思說人家捲走功法?逍遙宗那可是正經修煉,可沒有雙修的說法!”
那出言嘲諷的人顯然也被激起了火氣,連珠炮的一樣質詢問得周師兄面紅耳赤,擼起袖子就要更大聲駁斥。
他身邊的文師妹與方師妹連忙一人架著一隻胳膊將他硬生生拉走了,連帶著隨之遊與謝疾也被瘋狂眼神暗示趕緊離開。
到了看臺處較為後方的位置時,周師兄漲紅的臉還是沒消下去,卻氣得也只能重複幾句“一派胡言”原地踏步。
文師妹與方師妹直接將他晾在原地讓他冷靜。
隨之遊捏了把冷汗,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居然引起了這樣一番爭論,簡直是人類馴服早期網際網路現狀。
文師妹卻已經又回到了方才的話題,似乎想要打破這尷尬,“對了,孟師妹不是問他們為何要回宗門療傷嗎?其實是不是法陣治不好,是他們那邊這次的主張,說他們宗門有嚴格的規定,傷病都需報備回宗門治療,不佔用大比的治療陣。而且他們還放出話說,無論何時都不能耽誤試煉與課業,因而如今幾天的比賽他們也要回宗門,待比賽前再來。”
隨之遊細細琢磨了許久,在字裡行間只琢磨出來一行字:無意佔用公共資源。
還挺會立人設,這一段話給自己立了多少人設啊,逍遙宗,營銷大師。
隨之遊又問:“那合歡宗當年——”
她話音還沒落,卻見手上的玉牌亮了亮。
這是到她了。
隨之遊只得嚥下問題,身形頓時消散,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擂臺上。她站在擂臺上望著對手,時隔許久,這種1v1競技場還是讓她心潮澎湃。
鑼鼓敲響,比賽開始。
對手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人,一身青衫,手中銀劍鋥亮。他上下打量了下她,面上浮現出點微妙的神色,眼睛一眯,往後揚了揚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