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咬牙中再次祭出兩柄劍來,“你以為你——”
下一刻,隨之遊腳下兩柄金輪陡然遁地,猛然從掌門身下再現。
又是一聲驚天哀嚎。
沒多時,便歸於寂靜。
大典內,血液飛舞,屍體橫陳。
隨之遊將劍插在地上,支著劍柄,看向姜照影:“就剩你一個輔助了,怎麼辦?想開點,他們死的這麼慘,是因為他們用的法器是這樣的,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要是隻會護法的話——”
她話音未落,卻見大殿內,黑霧驟然襲來,幾乎要將整個大殿侵吞。
姜照影手中柺杖化作一柄劍,他放於腿上,指尖輕彈劍刃。
“噹啷——”
“噹啷——”
怪異的劍聲響起,破碎的屍體卻立時懸於空中,緊接著囫圇拼湊出了個三個殘破怪異的人。
彈劍御屍……?
禁術……?
不是,你們南陽派到底要出幾個這種角色啊?
你到底誰啊?
隨之遊再次執劍,身後驟然撩起一片大火。
火舌攀附而上,一路攀爬到劍上,熊熊燃燒,
火除瘴氣。
隨之遊揮動火劍,直呼自己是玩火的女人,腳尖一動不再管三座被縫合起來的屍體,而是直從彈劍的姜照影。
“噹啷——”
劍被彈奏的聲音實在難聽。
姜照影卻加快了彈劍的動作,一聲聲,愈發急促。
隨之遊耳邊彷彿鳴叫了片刻,她踏空,腦中居昏沉起來!她有些竭力,卻仍努力墊腳,再次踏空飛向姜照影,扔出手中劍來刺向姜照影。
瘴氣愈發濃郁,三座屍體並不攻擊人,反而隨著劍聲怪異舞動著。
凌亂嘈雜的腳步聲反覆在應和著劍聲,又彷彿要踩亂這劍的節奏,嘈雜如魔音。
劍於空中打著旋兒,再次分裂散做十數道劍影,皆全赴他周身而去!
他披著的罩袍盡碎,面紗落下,仍專心致志彈劍。
隨之遊瞪大眼睛,周身瞬間發冷起來,“你……是誰?”
似乎察覺到她的眼神,毫無血色的他靜靜終於抬起頭看她,笑了下,“你已經忘了我嗎?不對,聽你的聲音,你沒有忘。你只是不願意認我。”
彈劍聲停止。
三座屍體僵直不動。
瘴氣也不再湧入。
他道:“已成。”
話音落下,隨之遊終於失去意識,瘋狂嘯叫的風灌入殿內。
姜照影將她接在懷中,靜靜坐在瘴氣中心,彷彿要與她一同被這瘴氣侵蝕一般。
江危樓的神識打入傀儡中,光影消散片刻,他便已來到南陽派的寢殿之中。仍是離開前的光景,但周遭氣壓極低,寢殿內外是如同死一般的安靜。
房間內一片昏黑,窗外竟無半點光芒透進來。
若有似無的魔障之氣縈繞在周遭,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沒有活物存在似的。
不對……這股瘴氣竟匯聚了整個門派幾百年來的怨氣,像是倒扣的碗一般狠狠扣在南陽派的頭頂!
除去怨氣外,竟還有陰溼至極的屍氣摻雜其中。
糟糕,沒想到幾日,她居然還真是把南陽派鬧了個底朝天,逼得幕後主使連著禁術大陣都能用得出來?!
江危樓一時間不知道是要佩服她的能耐,還是要佩服對方實在沉不住氣。
當務之急是找到陣眼再破陣。
江危樓一面思考對策,一面離開寢殿。
整個南陽派一片漆黑,天空昏暗,無星也無月,只是純然的黑。不少穿著不同顏色的弟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南陽派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