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鬍鬚飛揚,尾巴狂拍雲霧,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輕聲說:“那我帶你飛。”
隨之遊:“成交。”
重殊:“……你!”
隨之遊可算懂了,對這種有病的還脾氣大的,脾氣要比他更大。
小樣,這不給你狠狠拿捏了。
隨之遊十分自信。
下一刻,她就被化成人魚的重殊抱在了懷裡,他沉沉道:“我改變主意了,反正你愛不愛我有什麼意義?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愛我,也得陪我千千萬萬年。”
隨之遊:“……”
仲長狸回到青丘時,心中還在想剛剛她那一瞥。
他總覺得,十分熟悉,十分像她。
或許是也說不定?
但不可能啊,上一次見她,她還是花妖,這一次見她,她身上又似乎只是個普通凡人,頂多藏了一點靈氣。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鴻蒙派裡殺了元陣子的那女子又是誰?
仲長狸有些煩躁,只覺得他這妖丹若是沒碎過,他大抵不用如此費力。但木已成舟,如今這碎了的妖丹也只能如此,偏偏還是她本人捅碎的,他也沒辦法。
他長嘆幾口氣,決定暫且先擱置這件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把八海帝君的婚事攪了才有意思。
正想著,江危樓的帖子卻已送到,邀他一敘,想必是已經知悉他大鬧了龍宮,他立刻已未來儲君的身份找他傾談。
裝什麼呢?
不是你江危樓,這帖子能遞到青丘?你以為你能坐山觀虎鬥?
仲長狸只覺得可笑,敢把算盤打到他頭上,他不狠狠咬下來江危樓幾口肉都不姓仲長,更何況,江危樓本來就該死。
他笑眯眯迎了帖子,摺扇一打,一塊狐狸模樣的玉便浮現在他手中。
仲長狸喚來一隻狐狸,將玉遞過去,小聲道:“把這玉送給天宮那司儀去,吩咐下,說這是乃太陰山的籽料,由神狐看管,萬年雪水浸潤。”
太陰山驅邪鎮魂,誰聽了不覺得最適合少了一縷人魂的江危樓。
你就戴著吧,到時候帶著未來八海帝妃逃婚的罪名落到頭上,我看你怎麼收場。
仲長狸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