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他人的難過與痛苦,如果你碰到了他們,那怎麼辦呢?”
她又說,“不懂是最好的。你可以只當一隻狸奴的。”
仲長狸突然感覺到悶悶的,他想著,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說,快下雨了?
狸奴們其實是能透過鬍鬚預測天氣的,但他現在沒有鬍鬚,所以他也說不清。
仲長狸便頗帶怨氣地看著還在努力往上爬的隨子游,手裡的小樹枝便又扔過去——她腦袋上已經又不少跟短短的小樹枝和木屑了。
下一刻,一個挑著貨物的貨郎便路過了,頗有些詫異地看著樹上的他,又問隨子游:“小兄弟,你這是?”
“啊,今日看月亮正圓,便想著跟兄友一起賞月。”
隨子游出口便編了這話。
“呃,你們讀書人的風雅我倒是不懂。”挑貨郎又看了眼仲長狸,問:“那你這兄弟,何故如此對你?”
“他啊——”隨子游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木屑樹枝出賣了一切,頓時面上有點無奈,她又繼續說。
“他在搗蛋。”
挑貨郎看向隨子游,卻見她面上仍是笑著的,語氣熟稔中帶些輕佻。
一時間,他竟覺得搗蛋這個詞彙頗為可愛天真。
挑貨郎不再多問,挑著扁擔走了。
樹上的仲長狸捏著樹枝,心下卻不知為何,竟也為這一句搗蛋感到了奇怪。他又摸了摸胸口,靜靜想了會兒,黑長的睫毛垂落。
片刻,那挑貨郎走遠了後,仲長狸施了法,一把將隨子游託舉到了樹上。
隨子游擦了下汗水,問:“不生氣了?”
仲長狸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然後,他又問:“子游,要怎麼樣,你才會喜歡我呢?”
“你既然連喜歡都不懂,又為什麼要我喜歡你呢?”
隨子游問。
“因為我覺得,我很快就要懂了。”
仲長狸這麼說。
隨子游說:“還是不要這麼快懂比較好。我非良人。”
仲長狸卻已沒有骨頭一般,挽住她的手臂,活像個妖妃一般風情萬種。
他道:“子游的好,只有我知道。”
看到這裡,閻王已經有些不忍心了,他回頭看了眼隨之遊,卻見她的身形已經消失了。大抵是已經離開歸一真境,去找她的師傅了。
鴻蒙派內,幾重陣法早已佈置完畢,平日裡練法的白衣弟子們這會兒仍在緊鑼密鼓地各自裝點著鴻蒙派,那些沒入門幾天的弟子們雖然跟著師兄師姐們忙碌,卻總也難免偷偷摸魚說些小話。
這會兒,便又三個弟子窩在一處僻靜的竹林處談天。
“今天過去一半了,這麼一說,豈不是還有兩天半,我們就要能看見掌門登神了麼?”
“好激動啊,我們好幸運,居然能看見這個!”
“就是就是,只是按理說這不是讓我們宗門更出名的好事嗎?為什麼要在門派裡設定這麼多禁制啊?”
“我也不懂,聽說也沒有請什麼其他門派的大能來觀禮,不然能讓其他門派的人嫉妒死。”
“對啊,聽說上一個登神的人也在我們門派,才百來年。”
“你記錯了吧,上任劍尊飛昇也快幾百年了吧?”
“不是啊,不是上任劍尊,聽說是上任劍尊的徒弟,現任劍尊的師傅。”
“還有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我聽都沒聽說過啊。”
“我也沒聽過。”
“早上我下山置辦些雜物時,聽山下賣貨那老大娘說的,她還說當年那人很厲害。”
“吹得吧?厲害的話我怎麼沒聽過?”
“肯定是吹的,我也沒聽過,要飛昇成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