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的十個人,四人封住了前後門,剩下的六人一起闖了進來。他們一眼先看到的是那個行腳僧。
“我們是京城六扇門的,玉家大小姐在哪裡?”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傲慢的問道。
那行腳僧並不回答,卻也停止了唸經。
“死賊禿兒,耽誤了大爺的公幹,要你腦袋!”另一個聲音惡罵道。
那行腳僧忽然氣憤的嚷了一句什麼。
花郎用口型對我說:他在罵人。
六扇門的人雖然聽不懂行腳僧喊什麼,看他氣憤的樣子也猜得出不是什麼好話。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喊了一聲:“鎖起來!”。鐵鏈帶著風聲掃了過去,卻掃了一個空。
花郎和我對視一笑:看來這個怪僧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招未得手,六扇門的人也知道遇到了硬點子,一聲唿哨,守在外面的四人也衝了進來。十個人將行腳僧合圍在中間。
六扇門的人最喜歡帶兩樣東西:鐵尺和鐵鏈——鐵尺打人,鐵鏈鎖人。聽兵器破空的聲音,這京城來的也不能免俗。
但一出手,就顯出不同:十把鐵尺配合的嚴絲合縫,又變化多端,運用之妙像是一人長了十臂。這竟然是一個鐵尺陣法,把十人的合力提升了數倍。
我們不禁為行腳僧擔心,就聽聲音,這個陣法也不輸於著名的武當劍陣。奇怪的是,我們只聽到了十個人身形運動,兵刃破空的聲音。那個行腳僧好像融化在空氣中,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我真想忍不住探頭看看,行腳僧是不是憑空消失了?
在我們的聽覺裡:鐵尺陣法一直在對著空氣施展,並沒有擊中任何東西,卻運轉的越來越快;鐵尺也發出了嗡嗡的低鳴聲,我知道那是內力激發造成的震動。
很快我們就真正的領教到這鐵尺陣法的致命威力。
嗡嗡聲越來越大,開始還可以忍受,後來強到幾乎要把頭腦震裂,任我們拼命塞住耳朵都無濟於事。我長大嘴巴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鼻孔也開始有血流了出來。
花郎忽然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緊緊的把我抱在他的懷裡,用手臂圍住我遮擋耳朵的雙手。我想掙扎,卻無力動一動,好像全身都將被這個嗡嗡聲震碎。
突然一聲清脆的金鳴聲,世界重新歸於寧靜。接著,是人紛紛跌到在地的聲音。不多不少,正是十個。一個聲音生澀的說:“出來。”
地上躺著十個人,高矮胖瘦不同,他們的表情卻完全一樣:都是安靜的熟睡般,只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行腳僧還站在中間,手裡面卻拿著一個小銅磬。
花郎對行腳僧施禮道:
“多謝大師相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行腳僧看了我們一眼,說:
“女娃,經脈傷,不要動;你走十里,可以。”
我雖然強撐著站著,但是自己心裡明白:我的內力本不如花郎,再加上重傷初愈;雖然花郎全力護著我,我還是被震傷了。
花郎點點頭說:
“我揹著她,大師還是和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些都是六扇門頂級的高手,必然會令朝廷震怒,我們還是遠遠避開為上。”
行腳僧搖搖頭:
“我走,這裡僧人,會被殺”——他也知道惹下大禍,只是不願這寺中僧人替他受過。
花郎說:
“大師不必過慮,我會盡快通知他們不要回來,遠遠離開這裡。”
行腳僧顯然不信花郎的話,一副巋然不動的樣子。
花郎焦急的說:
“大師可曾聽說過血魂遺族?我和寺中僧人都是同族。”
行腳僧點頭道:
“他們是的,你怎麼是?。”我明白他要花郎證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