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去準備參湯,還有甜品,馬上給林側妃喂下去,能灌多少就灌多少。。。”
月上柳梢,更深露重,夜風伴著化不開惆悵的霧色緩緩的從半開的窗稜飄入。滋潤露水芬芳的清香之氣幽幽的盤旋於暖心閣,亦不化不開濃重的藥味與血腥味。
若兒雙手顫抖的接過剔骨刀,放在炭火上來回燻烤著,冰冷的剔骨刀從泛著寒氣的冷光緩緩的鍍上層層黑霧之氣,待變紅時,若兒拿著剔骨刀連同自己白淨的雙手一併泡在了烈酒中,‘磁’的聲響讓若兒本就顫抖的雙手更是激的渾身一個激靈。良久,若兒拿著剔骨刀緩緩的走道床邊,支起了如心的雙腳,更是殘忍的綁住瞭如心的四肢,連口中都塞了布條。
“你要幹什麼。。。。”北堂毅軒看見如此驚心的一幕,心中不免為之膽顫。
沐青言更是不解的看著,更是試圖阻止若兒的舉動。
“我當然為了救如心,難道如今沐青言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凝固在體內的的胎盤掉落嗎?”若兒冷冷的掃著兩人,沐青言愧疚的低頭搖了搖。
若兒譏諷的勾起唇角:“青言,留下幫我,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勝算,王爺還是迴避的好,如心將清白的身心託付於王爺,而王爺本是如心一生的良人,而如今王爺卻給如心帶來滅頂的災難與痛苦,我怕王爺看到如此一幕,午夜夢迴會心驚。”
若兒淡淡的睥睨了眼北堂毅軒,輕扯嘴角,看不出是那抹笑容背後的含義,只讓人心寒。隨著滿屋的血腥,消逝的生命,若兒對北堂毅軒的心再次的泛著糾心的涼意。
北堂毅軒臉色慘白的釀蹌的道:“不,本王要看著。。。。”決絕而堅定的立場。
若兒不屑的冷笑,這樣也好,讓他親眼看著,他的慾望與無情的並立的條件下,帶給她們的是什麼的恥辱與災難?
若兒緩緩的靠近如心的下體,雙手更是緩緩的沒入如心的私處而確定胎盤的位置。若兒臉色越來越凝重,她不懂,她只能賭一把,用現代的刮宮,來清除如心體內殘留的胎盤。良久,若兒用剔骨刀慢慢的在如心的下體晃動著。
如心痛苦的大汗淋漓,而因為痛苦的嗚咽出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凹陷的眼圈,本就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此刻是扭曲不堪,猙獰不已。如心因疼痛而掙扎著,束縛的白皙手腕上已然一片淤紅,絲絲的血絲開始慢慢的溢位。
半個多時辰後,若兒已是滿頭大汗,更是虛脫的靠在一邊:“青言,看下怎麼樣?”
沐青言把著脈,一臉的喜色外帶著凝重的糾結。
“怎麼樣了?”北堂毅軒臉色煞白,對於若兒的舉動,更是心驚膽顫,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如今沒有比現在這個情況還糟糕,只能由著若兒賭一把,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如此的殘忍的方法。連他都不可抑制的渾身顫抖,腳步不穩的釀蹌。
“林側妃,身子沒事了,以後只要調理就好,只是以後,林側妃以後很難再懷有身孕了。”北堂毅軒如雷擊一般定在原地,而床上的如心更是一片呆滯。唯獨若兒依舊一派的從容。
“若兒已經預料到了嗎?”沐青言神色複雜的瞅著鎮定的若兒。若兒不置一詞的略點點頭。畢竟她不是醫生,她不懂,她只能盡力把它弄下來,子宮壁的厚度與懷孕直接有著聯絡,她並不能保證什麼。她只想如心能活著。
“為什麼?若兒,為什麼?”如心呆滯的轉眸,清淚再次緩緩而下。
“如心,我並不是大夫,而且,我只能保住你的命而已。”此刻若兒的聲音透著一絲乏力的內疚。
“若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剝削我做孃親的權利?”如心撕心裂肺的哭泣著。
北堂毅軒心疼的擁著如心顫抖的身體,更是內疚與痛心。眉宇一片糾結,眸底更是如冰凌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