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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破他們。可現在還不是傳球的時機,他必須繼續帶球挺進。

足球就象黏在歐陽東腳下一般,而那三個防守隊員又象黏著他。三個中原隊員都不敢隨意出腳,他們倒不是怕犯規,而是在這樣高速側身奔跑中步伐調整很困難,任何一次失誤都有可能被歐陽東拋下,而歐陽東腳下又很靈活,如果沒能剷斷下球的話,只剩兩個人防守他也許就會出現漏洞。他們現在只能盡全力跟隨歐陽東,封鎖一切可能的傳球路線和射門角度,然後等待他犯錯誤。

四個人和一隻足球,就象一個緊密無間的團體,從中場迅速地向中原隊禁區推進。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喧囂熱鬧的運動場突然安靜下來,連電視臺負責直播的解說員也不再喋喋饒舌,所有球迷都是站著而不再是坐著,坐在主席臺上的那些觀眾自持身份沒有站起來,卻一個個都伸長脖子緊緊盯著場上。陶然隊替補席上的人全部湧到場地邊,而中原隊替補席卻靜悄悄地沒一個站起來,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幾個快速移動的人。冥冥中,很多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他們覺得陶然隊這個球一定會進,中原隊會遭遇他們本賽季第一次失敗。

歐陽東和那三個防守者都在等著對方犯錯誤。歐陽東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努力保證足球在自己的腳下,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背後至少有一箇中原隊員在追逐他,如果他急停變向的話,那人會毫不猶豫地從背後剷球,哪怕是為此吃上一張紅牌也在所不惜。那三個防守隊員緊緊包圍著歐陽東,即便是歐陽東腳下有那麼一次兩次球帶得過大,他們也沒時間出腳破壞——他們就根本沒時間調整步頻,假如他們有調整的時間,那個突現的機會又會消失。

背後的那名中原隊員離自己一定很近,歐陽東覺得他與自己的距離最多也就一兩步,而且那球員根本沒受他步頻的影響,他一定在尋找機會斷下自己的腳下的球,可問題是現在他沒辦法把球傳出去,即便他看見兩個邊都有隊友的身影在晃動。卡卡多已經斜插進禁區,背住防守他的人舉起右手,這是要球的表示。

問題是怎麼樣才能把球傳給他,距離並不遠,最多十米而已,這可能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再過幾步自己就要進禁區,那時小小禁區裡一下湧進好幾個人,射門的機會和成功率都要小得多,而且自己成功傳球的把握更低。

“我告訴你們多少次了,這種貼身防守最重要的是看住人而不是看住球,只要你們嚴密阻攔住他的傳球路線和射門角度,他再有本事也沒用!”新聞釋出會前,在更衣室裡中原隊主教練咆哮著,口水都噴濺到一名隊員的臉上。他實在不知道該對這群傢伙說什麼,三個身價合一起一百三十萬的老資格球員,居然防不住一個亟亟無聞的年青人。“那種時候你們怎麼會分心?”

一個球員窩在摺疊椅裡,垂著頭死盯著教練的皮鞋,不知道誰在它上面踩了一腳,在光可鑑人的皮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一個球員木著臉緊繃著嘴唇,只是使勁擰著溼透的球衣;被噴了一連唾沫的球員就象一條抽掉骨頭的蛇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閉著眼睛,任憑主教練把一腔邪火撒在自己身上。他沒辦法,誰叫歐陽東那致命的一記傳球是從他這邊傳出去的。

可自己並不是被歐陽東的腳下套路騙走注意力的,而是他望向自己斜對面的一道眼神。問題是他望的那個方向空蕩蕩地一直延伸到廣告牌,不要說人,連鬼都沒一個,他在高速運動中看那個方向幹什麼……

歐陽東看那個方向什麼都不幹,他只是故意望那方一眼而已,只要能吸引自己右側防守隊員的注意力,只要他能往那個方向瞟上哪怕一眼,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把球塞給卡卡多。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卡卡多接住球,用腳後跟向後輕輕一送,另外一個已經插進禁區的陶然隊員上去就是一腳!

進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