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銘看著馬特把一杯咖啡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接過來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喝了一口。
咖啡很燙不過在這個時節而且在海上這麼一小口下肚。覺得有一股子暖流沿著食道滑進了胃裡,讓人不由的舒坦的出了一口氣。
“再有兩條就返港了”齊一銘說道。
馬特端著自己鐵杯子望著齊一銘說道:“怎麼了?累了?”。
“咋天沒怎麼睡好!不過有這個就行了,抗的過去!”說完齊一銘對著馬特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不鏽鋼杯子。
馬特聽了呵呵了兩聲說道:“昨天晚上的情況才是一個漁夫出海正常的生活。一天睡四五個小時在海上是很奢侈的事情,能連著睡四五個小時而且不被打斷。這樣的情況一個漁季下來一隻手都夠用了!”。
聽著馬特的話,齊一銘自己樂了。現在齊一銘又不是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老齊同志現在在格格斯特還是交了幾個朋友的,對於漁夫的生海現在可以說是門清了。聽了馬特這樣像是教訓自己的話也不惱。
因為齊一銘知道,雖說話中有訓自己的成份,不過最主要的是老頭子心裡自己這是在憶苦思甜,感慨著現在的小日子。老人家嘛很少有不好這口的。
“現在鳥兒越來越多了”齊一銘轉著腦袋,發現靠近波紋號的海面上,二十幾只海鳥聲浮在海面上,身體隨著浪濤起伏著,時不時的有這麼一兩隻向下一伸腦袋,把整個身體扎到的水下,過了快十來秒鐘這才又浮了上來。
“不好!這些傢伙正在吃我們的魚餌!”馬特聽齊一銘這麼一說,觀察了幾眼說道。
“不會吧,它們離著咱們還有點兒距離,就算它們紮下去餌也在水下五六米了”齊一銘伸出了腦袋望著自己剛投下去的漁餌。這些海鳥靠進船的周圍,但是並沒有離齊一銘的投餌點兒太近,齊一銘也就沒怎麼管,現在聽馬特這麼一說,自然要檢視一下。
馬特想都沒想說道:“今天的風浪大了一點兒,魚餌下去的時候並不會這麼快沉底,會被海浪帶著漂一會兒,咱們船底下的海水還有點兒往上卷……”。
做為一個老漁夫,馬特看了一下就瞭解了大概的情況,齊一銘投下去的餌並沒有直接沉到海底,更沒有形成什麼餌料鏈。因為今天的風向或者天氣加上洋流的原因,把大部分的拋的魚餌捲到的海鳥聚集的那邊。
齊一銘伸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就明白了,說白了很大的原因是自己這邊的餌切的太小了,都是差不多大的餌魚,別的金槍魚船是一刀兩半或是直接就是一條往下扔,波紋號這邊則是分成三塊兒,分成三快的餌自然是輕不少。而且海的密度也大發生這樣的樣況完全正常。
“用投餌器?”齊一銘立刻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只能這樣了!”馬特點了下頭然後又說道:“把提繩放的長一點兒,放到五米!”。
齊一銘聽了立刻說道:“嗯。我知道了”。
說完剛要轉身呢差點兒一腳踩到皮球的前鰭,也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學著馬特和齊一銘的樣子把腦袋伸出了船舷望著水面下。
“去別的地兒待著去,沒看到我們正忙著麼?”齊一銘推了皮球一把說道。
皮球嘴裡發出了“噢嗚”一聲,移了移自己的肥身體繼續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對於馬特和齊一銘來說,現在的皮球就像是船上養的寵物,雖說這貨身體大了一點兒而且趕上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不過好在胃口不大,而且不會偷偷的在魚獲上咬上一口,當然了最主要是皮球賣的一手好萌,讓兩人不忍心趕走。
再說了有了皮球在船上。無聊的時候也有個樂子不是?、
齊一銘找來投餌器,叉了約有十來塊魚肉放進投餌器的罐子裡,然後平著口把投餌器放入了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