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雙全,你才是將相之才,嶽某相信各路武林正義人士在你的率領下,一定能打敗金兵,嶽某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率領整個武林對抗金兵。怒在下無法幫你!”說著,他再一次低凝著我,輕聲說,“溪兒,我們走。”
我雙腿無法挪動一步,看看路無悔,又看看他,為難地回道:“可是師傅他……”
我話未說完,嶽清寒便輕撫我的臉頰,勾唇淺淺笑著打斷我的話:“娘子別擔心,夫軍已經答應要和你離開凡塵,就不會再次離開你!”
他的笑容看似很淡然,彷彿已將任何事置身度外,天下只為我一人而活。但無論他偽裝得多麼不在乎,多麼漠然,我都能從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包含著無聲的期盼,察覺得到他此刻內心在做著多麼強烈的掙扎。深愛一個人,就能從他的眼眸中感覺到他所有的內心活動,真愛既是如此吧!
路無悔不肯放棄,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平放在桌子上,指著上面的江南一帶,嚴肅地對嶽清寒說:“現在金兵已經攻下了中原幾座城池,而它的盟軍西夏軍隊很快就要抵達江南,我們在不合作出兵擊退他們,待他們攻入京城,佔領皇城,我大宋國就不保了!”
嶽清寒聽到這個訊息,頓時震驚地看向路無悔,高聲向他確定道:“你說什麼?!西夏軍隊就要進攻江南了?!”說著,他鬆開我,直衝入桌子旁,不置信地擰眉仔細地看著路無悔這張作戰地圖。
路無悔不答反問他:“難道你忍心看著你的親人置身在水深火熱當中嗎?就算你在恨你爹,恨他把你趕出來,你終歸是他辛苦養大的兒子,難道你真的狠心拋下你的親人不過問世事,看著他們喪生在戰火中,美麗的家園被毀於一旦嗎?嶽公子,路某一直十分敬佩你,敬佩你的膽識、才華和你無人能催的堅韌性格。你可不能辜負我的尊敬和期望,做忘恩負義之人啊!”
嶽清寒頓時語凝,雙拳緊拽那張地圖,眼眸深凝著地圖上的江南地帶,一雙好看的眉深深地鎖在一起。
江南是個風景如畫的城市,而且是嶽清寒的出生地。雖然嶽清寒已經和他爹斷絕了父子關係,再也不與他們有任何聯絡,但此刻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他是真的擔心他的家人,害怕他們喪生在戰火中,屍骨未寒,尤其是他那身體虛弱的娘。
子夜,嶽清寒待我入睡後,輕輕起身隨意穿上一件單薄的長衫,獨自上五嶽山頂處,又開始舞劍。
這個嶽清寒真是的,他怎麼總是穿得這麼少,現在雖然進入春季,但晚間的天氣還是非常寒冷,僅穿一件單衣是很容易感冒的!
我假裝睡著,等他離開後,我迅速地起身,拿起一件皮毛外套,偷偷地緊隨其後,跟著他上了山頂,躲在一棵大樹上,默默地凝望著他的身影。
只見他手拿長劍,揮舞在夜空中,頓時在漆黑的空際間劃出一道道美麗的銀色痕跡,同時揭起一陣陣疾風,飛沙走石,草葉橫飛……
片刻後,嶽清寒突然停下了揮舞的劍,朝我這邊看過來,溫柔的叫喚道:“溪兒,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那裡偷看夫君我練劍!”
呃!這麼遠他都能發現本小姐,太厲害了!莫非他早就知道我經常偷看他練劍?
嶽清寒的一句話頓然令我臉頰通紅,一時間竟站在那裡無法出聲了。
“還躲?再不出來夫君就過去了哦!”嶽清寒見我久久不肯出來,勾唇一笑,直朝我走過來。
“好啦!我出來就是了!”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走至他面前,垂眼咕嘟著,“真倒黴!居然被你發現了!”我邊說邊把外套披在嶽清寒身上,鼓著腮幫批評他,“你怎麼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天氣這麼冷,你居然才穿一件衣服,小心生病了本公主懶得管你!”
嶽清寒聽話地穿上衣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