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成了大海中一葉小舟,在狂暴的怪風中是那樣的纖弱無力。他認準目標,身子如箭矢般地向那兩塊石頭射去。
就在這時,忽然怪風中有幾塊巨石向他迎面砸來,他見狀大驚,忙在心中大喝了一聲:“遲滯!”
讓他驚喜的一幕發生了,在神技的作用下,那幾塊巨石向他洶洶來襲的勢頭瞬時剎住了,在他的眼中成了慢鏡頭。
他乘著這寶貴的瞬間立刻使出“瞬移”的形技,身形如電,瞬時就將那兩塊閃閃發光的晶石抓到了手裡。
然後,他高興地一躍而下,可是等他下落到懸空峰上時,才洩氣地發現手上抓著的兩塊居然只是平常的石頭,連普通的晶石都不是。
原來這怪風中還有折射的現象,他被這石頭表面的亮光給矇蔽了。他佇立當地臉上現出苦笑,心想:“這懸空山上的晶石果然不是好淘的。”
見他攥著兩塊普通的石頭髮呆,那個曾經對他友好地一笑的那個年輕修士飛身而下,手裡攥了四五塊普通的晶石,笑著對他說:“兄弟,在這裡要學會調整自己的心態,不要期望太高,否則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千辛萬苦地淘來十塊石頭,其中有一塊是真的普通晶石就不錯了。
我一早就來了,到現在也才不過只淘了四五塊普通的晶石,儘管如此,我已經滿足了,有些不走運的道友,到現在還沒有淘到一塊真正的晶石呢。”
與這個修士談話得知,這年輕的修士叫龍燕西,元胎後期的修為,也是他們忘村的村民,來這個忘憂谷的時間也不久。他在谷裡找到了一位年輕貌美的築基後期的女修作為雙修伴侶,所以儘管在這個忘憂谷裡很清苦,可他卻生活得有滋有味。
其實這個龍燕西就是潛龍宗宗主的小兒子,那個曾想對李曉實施“奪技”的丰神俊朗的年輕修士,可惜李曉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還把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當成了可以相交的朋友。不過,這個龍燕西現在也貌似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就在他倆談話之時,只聽得一個兇悍的聲音響起:“誰是張行?快下來答話。”
李曉循聲向懸空峰的下面看去,只見山峰下站立著三個修士,其中兩個臉上都罩著銀光閃閃的甲冑,正是鄭倫口中的忘憂谷的鐵甲衛,他們身前的一個豔麗的女修花容失色,看情形正被他倆給押解著。
“甲衛大人,我來了!”隨著一個男子頗為恭敬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普通淡黃衣衫的中年修士飛身而下,來到了兩名鐵甲衛的面前,一臉愧色地看著面前的美貌女修。
其中一個鐵甲衛大聲說道:“張行,你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上繳月供了,所以今天你的女伴將被我等投入谷中的囚牢,等你下個月上繳月供來贖。如果你第三個月仍然不能上繳月供,那麼你自己也要被押入囚牢。你可聽清了?”
張行苦澀地答道:“我聽清了,甲衛大人,下個月我一定會繳上月供。娘子你等著我。”張行說完戀戀不捨地看著自己的娘子。
“相公,快點來贖我!”那女修只叫了一聲,就被兩名鐵面無情的鐵甲衛給帶走了。
“這月供是怎麼回事?”李曉問起了身邊的龍燕西。
龍燕西說:“月供就是谷裡的男性修士至少每三個月上繳一塊空間或是時間屬性的晶石給谷主,當然這塊晶石可以換來相應的糧食、蔬菜與其他的物品,如果一連三個月無法上繳月供,這名男修連同他所有的家庭成員都要被谷裡的鐵甲衛投進監牢。”
“這規矩還真是霸道啊,你進谷之後,有多少人被投進監牢呢?”李曉不滿地問道。
“別的村,我不知道,僅是我們忘村,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家因為納不上月供而被投進監牢。”龍燕西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大家為什麼不反抗呢?”李曉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