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龍找遍歌單也沒找到這首《老男孩》,顧松只好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原創,讓幾個大老爺們又是刮目相看。
「天生的,天生的!」顧松叫囂著,和杜嘉龍還有林天雄一起,用蹩腳的粵語那裡唱著「黑風雷,那送庵動樣,sio桑肛米樣……」
一夜賓主盡歡。
第二天一早,簡玉書笑呵呵地把他叫起來:「顧總,沒想到你還有音樂才華啊。」
顧松嘿嘿直樂。
昨晚確實是放肆了一回。
可能也是因為來到了鵬城,在大海邊上聽到了一個好故事,瞭解了一個有趣的人。
杜嘉龍喝多了之後,拍著胸脯對他說:「一定要敲鐘,一定要找到黎伊若,一起去敲鐘!」
顧松不管他是真是假,對簡玉書說道:「今天我就先去南海島接我爸媽了,你在鵬城留兩天吧。一個呢,繼續尋找一些備選的代工企業接觸一下,另外企鵝公司就在這邊,看能不能接觸上兩個股東談談股份的事。」
簡玉書點了點頭,笑著問:「杜總和林總說今天再跟你喝好啊,不繼續玩兩天了?」
顧松搖著頭說:「不了不了,喝不過他們倆。平常看著挺穩重的兩個人,講起故事來沒完沒了,一邊講一邊喝,受不了。」
「挺好啊,我看你昨晚也很開心,又唱又跳的,倒是頭一回像是個高中生。」
顧松吃著早茶斜睨著他:「你蠻喜歡看老闆不正經?」
「這哪裡是不正經,只能說像是個人。」簡玉書不緊不慢地笑道。
「新鮮了,我平常不像是個人?」見他難得地跟自己開起玩笑,顧松怒目而視。
簡玉書帶著莫名的意味點評道:「平常經常有股子佛相,彷彿對一切洞若觀火。這麼年輕,不近女色又老成穩重,實在是有鬼。」
顧松嘆了一口氣:「怎麼著?你喜歡花花公子型的老闆?看不出來啊,你不也這樣嗎?」
「我這是沒錢啊,只能先努力打拼積攢家業。」
「胡扯。」顧松斷然道,「你工資又不低,也沒見你追哪個女人。」
簡玉書惆悵地說道:「我這天天四處奔波,哪有時間追女人?」
「呦!這是我的不對了。玉書同志,等這段時間忙完,給你放個長假,你不追到一個女人,就不用繼續上班了。」
「是我工作做得不好嗎?你要辭了我?」簡玉書語氣弱弱地問。
顧松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別這樣說話,你不會是那啥吧?放心我不歧視,只要別對我下手就行。」
簡玉書不演了,他黑著臉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當然不是!」
顧松奇道:「那你反應這麼快?是不是還有別人懷疑過你?」
簡玉書一臉尷尬,顧松好奇地問他,這傢伙就是不說。顧松鼓勵道:「沒事,我也被懷疑過,你說說嘛!」
簡玉書幾口扒拉完,冷漠地說:「我去給你訂機票,完了你自己去海亞。」
顧松瞧他灰溜溜地跑了,嘆道:「到底是臉皮薄啊,玩笑都開不起。」
可是就連簡玉書都覺得自己平常太沒朝氣了,是不是真有問題?這久而久之地,不會連謝茵然都把自己當成叔叔伯伯一輩吧?
這不行啊,要勾搭小蘿莉,荷爾蒙還是要有的啊!
……
飛機起飛沒一會,景色就已經完全是碧海藍天了,讓人心曠神怡。
意外的是,坐在顧松旁邊的,還是個外國妞。
看眉眼看不出來是哪國的,她瞧了顧松兩眼,倒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下顧松倒是好奇起來,正好以後也有要去國外的需要,就打算和她練練口語——如果她能說英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