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蜃呷ァ�
山月早已習慣自家主子這麼沒頭沒尾的感覺,從容的讓人收拾好竹林裡的東西,抱著主子的琴,跟上主子的腳步。
回宮的路上,南喬捧著從德妃那裡得來的糕點,十分無奈:“主子,您這在外面愛吃的習慣得改改了。才剛剛被人算計過,若是又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您是要哭死奴婢啊。”
阿濃側頭瞄了她一眼,輕聲一笑:“德妃那樣高傲冷豔的人,根本不屑在食物裡投毒,還是在自己的地方。不過南喬你既然擔心,這糕點就由你先嚐嘗。”對著南喬、如圭一笑,還不忘補充道:“真的很好吃,待會兒你們都嚐嚐。”
聞言,南喬簡直是哭笑不得,只能求救似的看著另一邊的如圭,朝她擠眉弄眼。如圭本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回去,不想參與她們的話題,無法,只能轉了個話題道:“德妃向來喜靜,為人有頗冷,除了林昭儀與鄭妃娘娘,宮裡再沒什麼人與她能說上幾句話。這次邀請主子,奴婢也覺得十分詫異,看德妃的樣子,又不像是要與主子交好。”
“見招拆招吧。”臉一沉,阿濃也不再多說什麼。
在她看來,德妃對她,沒什麼敵意,至少不會颳著腸子來算計她。本來德妃就常年無寵,一直深居簡出,而今身為四妃之一,又有五皇子在手,如果真是有心為自己兒子籌謀,對付的也不該是她,她又沒兒子。不對付,就是拉攏了,但看她那冷冰冰的樣子,太不像了!至少要像淑妃那樣,露出個笑臉吧。
德妃的父親是正二品戶部尚書,戶部?管理財政的,難怪德妃常年無寵隱居,日子還能過得那麼逍遙,宮裡的茶點如此精緻,原來是有個有錢的老爹啊。
想到老爹,她又想起了秋伯庸,上次拒絕他的信函後,他也沒再寫過信來,她現在基本和秋家失去了聯絡吧。至於那個唯一能有聯絡的大姐,呵!等忙過這陣兒再去找她吧。
見主子不說話,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好似在沉思,南喬和如圭對望一眼後也不再說話。
回到霽月閣後,阿濃換了件輕便的衣裳,來到小廚房。按理她病癒後小廚房應要取締,但有一次皇上來這兒用過一次膳,覺得十分可口,小廚房也隨之留了下來。
阿濃進來的時候,如若正在看火,如若喜歡吃,也很喜歡研究做菜,所以阿濃的飲食都是她在打理。
如圭跟著主子進了廚房,有些不解:“主子,您要吃什麼吩咐一聲就行了,這裡油煙重,還是在外面等吧。”
如若聽到聲音,轉頭看到阿濃,首先揚起笑臉,起身行禮:“主子,奴婢一直從昨晚看火到現在,火候也是您吩咐的大小。”
昨晚?如圭一愣,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不知道?
阿濃直接走到灶臺便,掀開鍋蓋,一股濃白的蒸氣撲面而來,覆在臉上火辣辣,隨之一股淡淡香味飄散在整間廚房。如圭還沒想明白時,阿濃已經拿起湯勺從鍋裡的湯盅中舀出一勺品嚐著,她特意在裡面加了點神仙水和山泉水,味道果真不錯。
聞到味道,如若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如圭好奇的問:“主子,這湯?”
話還未說完,那邊阿濃已經放下鍋蓋,吩咐道:“如圭,你待會兒將這湯送到三清殿去。”說完便轉身定定的看著她:“知道該怎麼做吧。”
如圭一喜,笑著道:“是,奴婢知道。”原來主子親手煲湯是要送給皇上的。
阿濃指了指旁邊的小碗,朝如若說:“賞你了,喝完後就去休息,今天不用當班了。”
“謝主子。”如若欣喜若狂。
霽月閣裡的老人都知道主子廚藝極好,不過自從主子得寵後,他們就再未吃過主子做的菜了,如圭說,主子今日不比往昔,他們也不能在那樣沒大沒小了,那樣會連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