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縮回你的殼,當你的膽小鬼,我可以暫時容忍,但別想把我推開,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開!”
範英奇怒不可遏的扔下這一席話後,迅速轉身離去。
一輩子?段薇瑜一怔,眼眶一紅,冷漠的神色頓時崩潰,她跌坐在沙發上掩面痛哭。不要,不要給她這種承諾,那種擁有再失去的感覺太痛、太讓人絕望了,她真的不想要,他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她?!
範英奇這一天蹺班了,他直接開車回到父母位在陽明山的住處。
範士強、傅惠蘭一見兒子回來是開心得不得了,範士強更是拿起筆在牆上,邊看手錶邊記錄兒子回來的時間,不過,在知道他回來是要他們派人去找康憲夫後,兩人的表情就變了。
“會到鴻興幫總部來的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毆,但你這臭小子回自己家也跟外人一樣有目的,你到底把這裡當成什麼?!”範士強一臉不悅。
“沒錯,再說你找康憲夫幹啥?那傢伙被我們痛揍一頓後,就不敢來臺灣了,應該也不敢再對不起語慈——”傅惠蘭一頓,“不會吧?!他老毛病又犯了,你又要幫語慈出氣?”那個劈腿高手,她也是認識的。
“這一次我是替自己還有某個人出氣。”看到父母的眼神敏銳的一亮時,他才驚覺自己說得太快。
“某個人是誰?”兩老立即一左一右的往他靠近,眨著興味濃厚的眼睛追問。
範英奇輕咳兩聲,連忙起身越過兩人,直直往門口走,“我等你們訊息,不用送了。”
“啥?”兩人一愣,等反應過來時,只聽到汽車絕塵而去的聲音。
範士強雙手環胸,氣炸心肺的叨唸起這個一點都不可愛的臭小子,他撫著下顎問老婆,“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兒子怪怪的?”
“有啊,他這次回來跟以前都不一樣,幾乎不笑了。”傅惠蘭也覺得不對勁,“那個‘某個人'一定是關鍵,”她突然笑了起來,“我們趕快派人去把康憲夫找出來,我想他一定可以替我們解開這個謎題。”
“沒錯。”
鴻興幫縱橫黑白兩道,雖然已經不在道上活動,但與各幫派仍是保持著友好關係,而臺灣就這麼點大,追緝令一出,從南到北、由東向西,每一吋土地都被翻了一遍,不到三天,兩老就掌握到康憲夫的行蹤。
不過,在他們通知兒子,目標這幾天常在一個獨棟洋房徘徊後,兒子竟然直接掛他們電話,隱約間,他們好像還聽到了一個倒抽涼氣的聲音。
“有問題!”兩人互看一眼,決定也去查到的地址走一走、瞧一瞧。
叮咚——晚上八點三十分,段薇瑜呆坐在客廳裡,門鈴響個不停,她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幾天,範英奇始終曠職沒來上班,她好擔心也好害怕,他真的去找康憲夫了嗎?
叮咚——她仍然沒有動作,怕開門看到的就是康憲夫,她沉痛的閉上眼睛,思緒紛亂不已。
叮咚!叮咚——門外站著的正是俊美無儔的康憲夫,無視附近一些住戶看他的奇怪目光,他仍拚命的按鈴。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段薇瑜,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要跟她再續情緣。
“不必再按了!”
一道冷峻但熟悉的聲音突地在他身後響起,他困惑的轉身,迎接他的竟是一記右勾拳,還狠狠的打向他最引以為傲的右臉,其力道之大,讓他痛呼一聲外,還整個人飛跌在地。
他痛苦的坐起身,拭去嘴角滲出的血絲,抬頭怒叫,“你這個神——”在看清楚是誰出手後,他臉色突然一變,“範學長!”
範英奇一臉陰霾的瞪著他,“我沒有你這種學弟。”他大步上前,火冒三丈的又重重的踢了他肚子一腳。
康憲夫痛得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