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一行走遠之後,夢美從陰影中沉默走出,臉上點綴著陰溼與無力,卻有一種頹廢美的表情,哀怨地望著沐陽適才揚起的塵土。
她二話不說,拿出通訊器,播出訊號,嘴角上揚如彎月,殺氣四溢如鐮刀,將剛才想到的計劃說了出去。
傑克於沐陽身後3米的距離跟著,警惕而又缺乏耐心,沐陽慢悠悠的步伐明顯擾亂了傑克平時的步幅,就算他對比起來更加矮小,也不會邁這麼年邁的步子,他多想衝上去用他骯髒的鞋底,好好踩踏沐陽的皮鞋。
正當傑克痛苦不堪,欲揭開他忍耐了數分鐘的暴怒之心上披著的外殼時,遠方跑來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擄去了傑克的專注。
“哎喲!真讓我好找...傑克呢?”
是溫蒂,還是滿頭大汗的溫蒂,沐陽對他沒有聽自己的話,好好待在秘密電房中,感到了不滿,伴著心酸的苦惱,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能擅自行動,那幾個女的說不定還在找你,你又想被抓走嗎?”雖然知道那群女子用的目標並不是溫蒂,而是在他背後的傑克,沐陽也要象徵性地責備了一句,換回一副溫蒂標誌性的哀傷表情,但當溫蒂看到身後走來的傑克,負面的情緒還是被他的身影洗刷乾淨,頓時陽光燦爛,雨過天晴。
“傑克!”立即拋下沐陽,趕緊跑到了他的面前。
“...溫蒂,是你?怎麼整了一身汗?我可是以前就告訴過你,落花村的公共澡堂那可是比戰地的臨時洗浴中心還要糟糕,出水少不說,就連所謂的溫水都是從飲水機那邊竊取來的...”
傑克的好心情,讓他也能肆無忌憚地開口說笑,也成功奪回了溫蒂那稍顯稚嫩的笑容。
“傑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當我聽到你被那個魔女抓走的時候,嚇得心跳都要停了。”
“你不是原本心跳就跟條死魚似的嗎?成天好吃懶做的,所謂無慾無求,可沒你這樣不爭氣的。”
也不清楚此人是有意嘲諷,還是無意嘴賤,溫蒂都只回以淡淡溫馨一笑,與面對沐陽時的態度大相徑庭,就算傑克開始咒罵溫蒂的家人,他說不定也不會多生氣吧,充其量熱淚盈眶著忍下一切,皆為了這段美妙的友誼。
本以為溫蒂會像抱著起死回生的妻子的老丈夫那般,抱著這個成天咧嘴蔑視著世界萬物的矮子,順應著脆弱的內心,泣不成聲,好好大哭一場。結果溫蒂也僅僅拖住傑克的手,便心滿意足了。
“你倆還要唧唧我我多久?溫蒂,你的要求我已經給你辦妥了,那麼你是不是應該信守承諾,開始我們的新一天了?”
“哎?辦妥?”溫蒂收起不成體統的笑,嘴裡彷彿塞了一團織物,支支吾吾的,眼神都不願對上。
“等等,這是你指使的?”傑克突然分開與溫蒂連結的手,開始質問起這個還在為他的安全而高興的摯友。
“額...我——”
“你知不知道,就這個傢伙,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讓我受盡了屈辱!!你竟然還派他來‘接待’我?!這是在報復?”
面對突然暴怒的摯友,溫蒂愣成了拋了光的榆木頭,油膩而呆滯,他甚至搞不清楚傑克到底在扯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
“你應當知道的!你說的!你可是咱們的心靈之友啊!什麼屁話都要勞煩我跟你嘮,那你還憑什麼要臉當我的朋友!!你跟路邊那喝得爛醉的酒鬼有什麼不同??”
被如此刻薄地數落,這滿頭的大汗還未蒸發乾淨,溫蒂的淚水就已經準備壓垮眼角的堤壩,低頭不語,像個做了錯事被父母數落的小朋友。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可能意思有點點不對,反正你也懂我想表達何事。”
沐陽拉開兩人,面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