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的道路,為何依舊雲霧妖嬈,立刻為我指條明路吧,蘇恩...
但不管在內心怎樣叫喚,眼前那沉重的石門也不見動靜,沐陽並沒有那麼方便地就被召喚出來。
“喂。”吵架之後,沉默了數分,傑克終於是被這氣氛壓垮,同樣拿出強硬的態度,把溫蒂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怎麼了。”
“你是從哪找來那傢伙的?”
“那傢伙?蘇恩嗎?”
“那個叫蘇恩的騙子,你怎麼能跟他勾搭上了?跟個植物一樣苟活著的你,哪有機會遇到他那種人,千分之一?億分之一!絕無可能!”
問這個做什麼?溫蒂滿腦子不解。
“就普通朋友,喝喝酒,吃吃肉,就好上了,然後這會兒就委託他點事兒。”溫蒂不想讓沐陽顯得過於可疑,特意加以謊話修飾,還順帶附上了腦中幻想出來的淺薄的友愛之情。
但謊話被傑克不費半秒識破:“扯淡,我認識你這兩年,可從未見你抬過什麼朋友上酒席,也沒聽你提過,這突然蹦個朋友出來合理嗎?你這朋友怕不是不合法。”
“又,又不是啥事都會向你彙報的,我偶爾也會去些不入流的小店吃吃喝喝的,再孤僻的人都得有心靈居所!”
“他不可信!不能信!都跟你說得那麼清楚了,你為何不聽我的呢!為什麼還要用你那為數不多的腦細胞煩惱我!”
見勸阻不能如願,傑克立刻就像打個電子遊戲氣到砸桌子的頑童般激昂了起來,口氣也衝得不行,那勢頭怕不是要給溫蒂背後來上一刀,來停止溫蒂的叛逆行動。
要是溫蒂也是個強硬的人,喜愛以暴制暴,那他這時候早就將他那漂亮的長髮弄得一團糟,衝上前去與傑克搏鬥一番。然而現實的他就算被傑克如此對待,焦躁感雖不可抹去,但恨意惡意總是遲遲不來,因為他確實非常喜歡傑克,這種情感也在沐陽身上有所體現。
“呵呵。”
“你笑什麼??”
“嘿,沒什麼,我只是有感而發,總有人會說世界上存在另一個自己,我看未必是空穴來風,我真沒想到你倆站一塊兒,就像看著鏡子念稿子似的。”
突然開始嗤笑的溫蒂,就連還在吊床上躺平的傑克也不得不坐起身來,用非常彆扭地姿態回過頭,怎樣都不想錯過這個珍奇的畫面。
“傑克,你一定想不到,蘇恩再對你的態度上,跟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的情感,剛才我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腦海的過去還是現實。”
傑克沒能立馬搞明白這個算得上是自己一號跟班的小男人發的什麼神經,但聰明的他可不會讓自己一直留在疑雲之中,立馬也就明白溫蒂到底在陰陽怪氣點什麼。
“一模一樣啊,一模一樣。”
“我怎麼可能跟那流氓一樣!!你這是在辱罵我!?”
“你們都在勸我不要跟對方走近,你們都認定對方是十惡不赦,沒有人性的王八蛋,而且你們意識裡也斷定我一定是個看不清黑與白,搞不懂狀況的傢伙吧...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有小小的權利,去相信人吧?”
溫蒂的咕噥聲很小,就好比盛夏時的蟋蟀,但蘊含的情感確實傑克有史以來感到最強烈的。
這傢伙,在鬧彆扭嗎?傑克狠狠地嘆了口氣。
“我說你啊,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心呢??”
“搞不懂的是你們啊。”溫蒂從石凳上緩慢立起身,嚇得傑克一個哆嗦,差點從吊床上摔下。
“你們明明知道我蠢,知道我分不清方向,卻還用一樣的言語,一樣的態度來混淆我,你們好歹共同戰線,別一個叫我左,一個叫我右的,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