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跟在齊君與身後,看著他從一個商場門口接到了白澤宇。
白澤宇不是在商場裡,是雨下來了,他才到這裡來避雨,身上基本已經淋濕了,那裡站了很多人,都在等雨停或者是等人來接。
眼前的視線清晰,然後又變得模糊,雨刷擺個不停,累壞了。
顧野慢慢跟著,不敢靠太近,也不敢離太遠。
大概十分鐘,齊君與的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他看著齊君與帶著白澤宇走進酒店,顧野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親愛的莫先生啊,或許我真的錯了,我腳下還是那片沼澤,頭上依然懸著鋼索,我依然是個獨行者,你們都在欺騙我,齊君與的愛,也不是真的。
顧野仰頭靠在椅背上,看著車頂,眼裡酸澀和迷茫陳雜。
倏而低頭,看見掌心處的疤,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他也有一種感覺,他的人生就這個彈孔一樣,鮮血淋漓過,現在倒是感覺不到痛,但疤還在,想要真正忘卻,又怎麼可能呢?
除非失憶的不是他一個人,除非,齊君與、莫聞遠都失憶了,他們之間才能有一個令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突然,有人拉開車門坐進來。
顧野猛然一驚,思緒迅速回籠。
「莫先生?」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莫聞遠全身都淋濕了,頭髮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淌著水。
白色的襯衣濕透,緊緊貼在面板上,能看見肌肉的輪廓。
「看什麼?開車。」
顧野皺眉,「你在跟蹤我?」
莫聞遠冷著臉嗤笑,眼神嘲弄,「跟蹤你的不止我一個。」
顧野懂了,他現在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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