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證明秦枳是被迫參與其中,這則報導裡最勁爆的是那段一分多鐘的錄音,她不停道歉、哭訴自己的經歷和崩潰,言語悽慘得令人不忍再去聽第二遍。
一時間關於星娛和封氏各種骯髒勾當的猜測聲不絕。網友們出離憤怒,火速佔領了封氏的官博為正義發聲。以及更多蹭熱度的營銷號,為了博眼球紛紛添油加醋地爆料,彷彿他們早就潛伏在床底下掌握了一手訊息,一直隱忍不發就是在等今天將敵人一舉擊敗。
「我可以讓它無憑無據。」
桌子另一側的人望著她,笑意寡淡,說出來的話卻不可一世。
時櫟眼底瞬時一凜。
「不說這個了。咱們說說你吧。」他拿起來叉子,語氣隨意,「聽說你換了新助理?新人用著怎麼樣,還順手嗎?」
時櫟神色恢復平靜:「我為什麼換助理你還不知道嗎。」
「那舊助理的問題新助理未必不會有啊。」對方垂著眼眸,優雅切下一小塊牛排,「我都已經幫你把源頭解決掉了。」
「源頭是你。」時櫟冷靜提醒他,「沒有你的話,根本沒有人會關心我的私人行程。」
這次桌子對面的人沒有再一笑了之。他有片刻沒說話,周身氣壓猝然驟降。
「奚奚,雖然你偶爾刻薄幾句也挺有意思,但你這樣一直跟我慪氣也不是辦法啊。」
他抬起頭,望過來的視線幾分幽沉。
「你最近工作也不多,要不搬回來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特意回憶了下我從前看過(也愛過)的古早霸總強行禁錮嬌弱女主的橋段,然後代入時姐想像了下……我發現要是真遇見個變態偏執狂的話時姐竟然還真是沒辦法掙脫(逼急了同歸於盡不算),以及我已經代入感很強的開始生氣了—。 —
第78章 柒拾捌
六點鐘。
陶染摘下來工牌放到桌子上, 穿上外套出了門。
兩個人折中約在各自距離相近的茶館。她進門,遠遠看見角落裡的人,面前一小盞玻璃壺裝的花茶, 看顏色應該上來有段時間了。
她一手解圍巾,一手拉開椅子:「你今天事情少?」
「一會兒還要回去。」桌子對面的人淡淡回道。
陶染坐下來喝了口茶:「那個發件人查出來了嗎?」
「嗯。」他略微頓了頓, 沉聲道, 「有點麻煩。」
「對方有意隱藏身份, 目前只能確定大致的物理位置,在鼓樓。」
陶染一愣,驀然抬起視線。
衍城的鼓樓是舊址的說法, 在城市中軸線的最中心, 曾經的那片建築群翻新後重建,現在鼓樓兩個字在衍城人的話裡,是政府的指代。
她腦海里一時紛然, 對方卻沒有跟她深入探討,另起了個話題:「秦枳已經醒了。」
她再次怔然:「什麼時候的事?」
「跟你收到第二封郵件同一天。」
陶染輕輕捏著手裡的玻璃茶杯, 指尖所及溫熱, 心底卻突然升騰起一陣涼意,緩緩沿著脊背蔓延散開。
兩件如此相關的事情同時發生, 再聯絡上對方的背景,很難讓人相信這只是個巧合。
半晌, 她低聲問:「你怎麼想的?」
「兩封郵件針對的共同目標是封氏。秦枳這一件,當時主謀殺害她的人已經死亡, 目前她雖然已經醒過來, 可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周覲川微微皺眉,「單憑今天的幾張照片和錄音,可以引發輿論爆炸, 但是不足以立案調查。」
陶染點了下頭。
「第一封的話——」眼前的人稍微停頓,「對方曾經上傳過一個更長一點的版本,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