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異常,哪裡還有在李容褀身邊的那股嬌俏勁兒,實在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宋嫻已是忍無可忍,也就不同她客氣,在她剛碰上衣袖時反手來了一招擒拿,倒把她給制住了,可到底宋嫻還是顧念著小姐的嬌貴,只擺了虛勢,未曾用力。
薛採清見這架勢,頓時就嚇得愣在那裡。
宋嫻正好趁著這個時機對她道:“想必即便要審問民女,也該是令尊和二殿下的事,萬不敢勞動小姐的,還有像‘賤人’這一類的字眼小姐還是莫要常掛在嘴邊,實在有損閨閣女兒的氣度,傳出去也壞了令府的名聲。”
說完這些,她便鬆了薛採清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廳堂。
那薛採清的貼身丫頭原本是攔在門口的,可見著宋嫻會功夫也懼怕了,踟躕的退到一邊,到底還是讓她出去。
發生了這件事後,宋嫻自知得罪了薛採清,只怕她會尋機報復,於是行事格外小心,也下定決心準備去向李容褀辭行,即便他們不肯放人,換個地方看押她也好。
然而就在她收拾隨身的東西時,薛採清的貼身丫頭卻又尋了來。
這次她的氣勢倒是緩和了不少,也向宋嫻道明原因:“我家小姐讓你過去伺候茶水,順便有話要問你。”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是要把她先招到跟前再慢慢折辱。
宋嫻自然不能由她們擺佈,於是不卑不亢的應道:“民女並非貴府上的丫頭,恕民女不能伺候小姐,另外民女自知身在這裡惹小姐不快,這就去求二殿下將民女移去別處。”
那丫頭卻偏生要歪曲她的意思,磨尖了牙道:“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我家小姐給你機會改過自新,你還敢去二殿下那裡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今日你是說什麼也得去!”
說話間,她已擄起了袖子來同宋嫻拉扯。
宋嫻下意識的掙扎,怎知稍一用力,那丫頭就整個人跌了出去,撞到地上將額頭磕出了血。
這一下可不得了,那丫頭坐在地上就大哭起來,扯著嗓子嚎道:“不得了了,殺人了!”
宋嫻唯恐她的哭聲招來其他人,再解釋不清,忙前去扶她,打算先把她勸住了再說。
然而她還未及行動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高喝,回頭去看竟是薛採清領著幾名侍衛衝了進來。
好一招守株待兔,如此看來那貼身丫頭受傷也是故意的,只等著在這裡抓她個措手不及。
宋嫻再是會些武功也抵不過數名健壯的侍衛,只能由著他們擺佈。
顯然薛採清是早做好了準備,鐵了心要來拿她。
他們把宋嫻綁了,卻是徑直送到了李容褀那裡。
到他那裡的時候,李容褀正在廳堂裡會客。
看著薛採清一行來勢洶洶的陣勢,眾人俱是一驚,忙中止了議到一半的話題。
那些賓客多是朝堂上混跡的,一見情況不對,都尋了理由告辭。
一時,廳堂裡便只剩下李容褀坐於正位。
那些侍衛推搡著宋嫻進到室內,而薛採清則換了一臉的嬌俏情態,邁著蓮步至李容褀的身邊哭道:“祺哥哥可要為清兒做主啊!”
起了這個頭之後,她便接著哭訴起來,自然整件事情的經過已然被歪曲得另一番模樣。
李容褀眉宇緊皺的聽薛採清說完,抬眸看向宋嫻。
被押跪在地上的女人卻只是斂目低頭,緊抿著朱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待到薛採清全部說完,李容褀則起身緩步往廳堂中央踱來。
看到那浮著暗紋的衣襬逐漸靠近,宋嫻越發低下了頭,唯恐一時不能守,便將隱藏了許久的情緒都氾濫出來。
“祺哥哥快為清兒做主啊!”薛採清又追到李容褀身邊,扯著他的袖擺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