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嫻撫著吃飽了的肚子,趴在桌邊發出滿足的喟嘆,同時看著李容褀指揮僕從們將碗碟撤下,再讓他們都退下,順道帶上門。
宋嫻便“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著李容褀道:“什麼意思?”
這可是李容褀自己許諾的,以後沁竹園便是她的居處,自然她要歇在這裡的,可他如今身為王爺,理應回他的正院中安歇才對。
他眼下這個態度,怎麼好似不打算走的意思?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宋嫻有些侷促,尷尬的問了這一句。
李容褀踱至近前,毫無徵兆的傾身將宋嫻擁住,抬手指了指裡屋道:“我今日就歇在這裡。”
被他溫存的氣悉包裹著,宋嫻不知不覺間已有些恍神,可她忽又想起這裡是京城,比不得在外面時得以縱性任意,於是抵禦住他的蠱惑,輕將他推開道:“如今回了京,又封了王,可要謹言慎行,莫要落人把柄,況且……”
她說著,忽而雙頰緋紅的低下頭,方才惱道:“王爺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她話裡怨懟之意再明白不過,聽得李容褀暗自懊惱大意,竟未曾顧及她的想法,於是忙放規矩了安慰道:“你放心,成婚之前我保證不會再碰你,這段日子我的隱忍想必你也看到了,你總該信我吧。”
誠然如他所言,除了那夜中迷藥的一次,後來雖兩人間時有親密之舉,可也只是止於擁抱和輕吻,再沒有越過底線。
李容褀過往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滋味的,如今有過這一遭,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宋嫻也曾在幾個成了婚的表姐妹閒談時聽說過,男人在這種時候最是索求無度的,若要隱忍必是十分難捱,可這一路上李容褀時刻與她膩在一起,雖然沒少討些便宜,可始終怕她不願不曾勉強於她,倒是異常體貼。
想到這一層,她又禁不住心軟了幾分。
李容褀見她態度已有動搖,便輕握住她的袖擺,竟似個頑童一般攜著些撒嬌之意道:“這兩年來我都不曾睡過好覺,還是那夜與你同眠才得一覺到天明,近日來又一直在路上顛簸,也沒能睡好,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就行行好,莫要趕我走了。”
最是刁鑽難伺候的李容褀竟現出這樣的情狀,宋嫻再是狠心也不忍了,於是扯了扯袖子,側過身去,臉紅道:“你是王爺,整座王府都是你的,要到哪裡睡還不都由你,我敢說什麼。”
李容褀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又逼近兩步,湊到她跟前,彎起薄唇道:“總歸你是答應了。”
宋嫻再不多言,只垂了眼簾自去忙著更衣梳洗,而李容褀一應的事務自然也少不得她親自動手,一時竟似回到了當年。
細想想,距離當年也不過數年時間,那時的她又怎麼會想到如今的物是人非,只是幸而眼下什麼都變了,很多事情也遠遠脫離了她的設想,可好歹他們兩人還在一起,不僅在一起,還比那時候更親近了。
單從這一樁事上來講,她又打從心底裡覺得老天爺待她不薄。
這一夜,李容褀倒也說話算數,雖堅持要與她擠在一張床榻上,可也不曾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來,只是擁著她說了一會兒話,也就睡了。
憑良心說,這倒也不只是便宜了他,不得不承認,在李容褀的懷中,宋嫻也睡得格外安然,不僅迅速的入眠,連夢境也幾乎沒有,可謂是一覺到天明。
醒來時,陽光已經照進了屋子裡。
燦爛的微陽透過窗欞,彷彿將所有東西都變得乾淨而透明。
宋嫻下意識的伸手去碰身邊的人,卻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的床榻。
她潛意識裡有些失落,於是懶懶的伸了伸手臂,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去尋人,最終在窗邊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一眼卻叫她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