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o;你不懂。&rdo;慕容素淡淡笑了。窗外初晨已升，緲淡的光刺過窗欞，映得素顏如雪，&ldo;我這樣，才是為了他。&rdo;

&ldo;……&rdo;

&ldo;我不能讓她去死。&rdo;輕輕的話猶若囈語，淡而朦朧，&ldo;他那樣好，應該活著，應該……好好的活下去。&rdo;

&ldo;娘娘，你在說什麼？&rdo;

搖了搖頭，慕容素揮散掉腦海中最後的殘影，側眸看向她，&ldo;琉畫，幫我做一件事好嗎？幫我去太醫院，召鐘太醫至汝墳殿一敘。&rdo;

攤開手，望著自己凌亂的掌心，那一條彎曲的生命線淡而曲折，她低聲輕喃：&ldo;這場最後的局，該開始了。&rdo;

……

第136章 有孕

&ldo;娘娘真的要這麼做？&rdo;

汝墳殿內的密室房門緊閉，封得極嚴。四下燈火迷濛。那名年逾半百的中年太醫幾乎是怔愕著，望著面前的女子。

&ldo;勢在必行。&rdo;慕容素清眸低垂，筆直的背脊靜靜挺立，螓首半頷透出懇求的意味，靜靜道：&ldo;還望鐘太醫，可以助本宮一臂之力。&rdo;

鐘太醫沉吟許久，終於說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ldo;可是……臣方才探脈，娘娘而今明明還是‐‐&rdo;

&ldo;處子。&rdo;

清言淡淡截斷了他的話語，慕容素替他敘說出來。淡淡微笑，&ldo;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認為不是，那便不是。&rdo;

他有些驚愕，絲毫想不透她此求為何，直接道：&ldo;娘娘，臣不懂。還望娘娘明示。&rdo;

&ldo;太醫不需要懂。&rdo;慕容素不曾鬆懈，&ldo;只求太醫可助本宮這一次，麻煩鐘太醫了。&rdo;

滿心的猶疑無比令人迷惑，鐘太醫靜滯許久，嘆息道：&ldo;不瞞娘娘，那冷凝丸只能讓娘娘的脈象看似有孕，而非真的懷胎。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即便臣可為娘娘配藥，但十月懷胎過後，娘娘又當如何？&rdo;

&ldo;這些，自不勞太醫費心。&rdo;慕容素神情平靜，&ldo;太醫所憚之事，本宮業已有過考量，太醫儘管放心，這件事，本宮絕不會連累太醫半分。&rdo;

他卻依然躊躇，心中除了疑惑，也更加駭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進退。

&ldo;鐘太醫。&rdo;默默等了許久，慕容素輕一嘆息，&ldo;我記得，您還是我大燕國的老臣。&rdo;

鐘太醫怔了怔。

&ldo;我記得，我尚未公主時，鐘太醫便已居我大燕太醫院首列。當年我身中樨尾蘭之毒，鐘太醫還曾為我探過腕脈，不知素素是否記錯。&rdo;

面前的人靜淑嫻雅，面容清麗，似乎還是數年前那個活潑天真的少女，又莫名不復當年的摸樣。舊事已去，人事皆非，鐘太醫不禁感嘆，&ldo;時過境遷，承蒙公主還曾記得老臣，臣，慚愧。&rdo;

慕容素輕輕頷首，&ldo;我知太醫乃醫者，一心只求行醫救人，不會摻與前朝舊怨。但素素不同，素素貴為公主，有些事，是宿命，也是責任。而今，素素只有這一願。素素可向太醫擔保，這件事，一不會傷人性命，二不會動盪朝廷。素素還望太醫，可應素素這一求。&rdo;

他許久答話。她靜候少頃，屈膝跪下去，&ldo;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