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又不怪你。&rdo;她歪著頭，淺淡的笑幾乎溢位唇角，&ldo;誰會想到那個舞姬包藏禍心，而且，我該謝謝你。&rdo;

&ldo;謝我？&rdo;

&ldo;你又救了我。&rdo;儘管昏睡毫無意識，但仍隱約記得是他衝上舞臺斬殺了那個舞姬，&ldo;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三次。&rdo;

李復瑾沒有答話。頓了片刻探出指尖，於她的裙外打一個細結，綴上了一塊玉飾。

是盤螭墨玉，她並不陌生。拎在手中轉了轉，頗有不解，&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送給你。&rdo;他輕笑了一下，&ldo;算我的賠罪。&rdo;

摩挲了一會兒，慕容素啟手解開裙帶的結。

&ldo;別摘。&rdo;似乎預料到她想做什麼，他忽地出手按住了她的動作，不明所以地問：&ldo;你很討厭它嗎？為何總是拒絕。&rdo;

&ldo;不是。&rdo;她懨懨地扁扁嘴，&ldo;這東西……一看就很貴重。&rdo;

似乎猜到了這個答案，他漫笑了一下，瑩白的佩飾在淡光下恍若透明，&ldo;沒有你想的貴重。&rdo;

修長的指尖輕輕觸控，凝滯良久。

&ldo;這只不過是偶然流入我們家的一樣典質之物而已，父親見它漂亮，才花了重金得來，後來父親病逝，將它承於我。本應還有一枚，在我弟弟手裡，只不過……&rdo;清淡的話語頓了頓，沒有再往下說。

&ldo;你還有弟弟？&rdo;第一次聽他提起家人，慕容素不禁岔了話題。

眸子凝了一下，李復瑾模混地應了一聲。

看出他不願多說，慕容素索性換了個話題，&ldo;即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那你為什麼不留著？&rdo;

&ldo;你不懂。&rdo;他微嘆了口氣，手指輕撫過璧上的螭紋，&ldo;我們家都是因它敗落的，我進都這一路，也不乏山賊匪盜之徒見此心起詭圖，它於我而言，除了是塊燙手的山芋，別無他意。&rdo;

&ldo;所以那日，你才毫無猶豫地將這玉抵給了那個掌櫃，還不肯告訴我還玉的地點？&rdo;經久前的疑問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慕容素恍然有些了悟。

一個家世敗落的世家公子，隨身墜著一方連城之璧，無怪引人猜度。偏偏睹物思人，一方寶玉是瑰物更是負累，為斷思緒，乾脆決心遺棄。

&ldo;原來你那天不是為了救我……&rdo;

輕喃的話音似攜著埋怨，他順勢笑了，&ldo;誰知道還會再遇見你，居然又還給了我。&rdo;

&ldo;我又不知道。&rdo;她悻悻地白了他一眼。

&ldo;你和我也算因這玉結緣，這玉於你，也算有緣。&rdo;

重新將衣帶的結仔細繫好，雪白的玉壓在淡粉的絲羅間，如拂於裙裾的的雪。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然後輕笑，&ldo;拿著它吧，它很襯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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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鈺踏進汝墳殿。

近十日的禁閉並不長，只是沒有日夜的境況混淆了對時間的概念。探觸天光的一瞬，恍如隔世，說不透心頭的滋味。

如歌如笑和廣常皆在，粗略的和他說了說近幾日發生的所有事細，可謂跌宕。時間太晚，他半晌斥退了幾人。洗漱更衣過後，伏在床榻卻久久無法入眠。

鬼使神差便走到了寢殿外，深思竟一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