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對這個意外的訪者並不歡迎。
“我讓樓下的守衛幫我開的門。你生氣啦?”蘇妮嗲聲嗲氣地說道。
“你明知故問。”紀韋扳開貼緊他胸口的纖手,心中懊惱著自己當初不該惹上這個好色女、大麻煩。
“今天是情人節,你——”蘇妮哀怨的雙眸直瞅住紀韋冷酷無情的臉,她對他有股難以自拔的迷戀與執著。
“我們不是情人!”他無情的打斷她的綺思。
“我以為今晚你會需要我,你是我的唯一。”她大膽地表露自己對他的愛意,其實她一向都是如此。
紀韋真受不了蘇妮這副花痴模樣。
“今晚,甚至往後的日子我都不會需要你。”他索性開啟大門,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主人在下逐客令。
“你真無情,再怎麼說我和你曾經有過……”
“閉嘴!”
真是醉酒誤大事。一年前在慶功宴上被灌得酩酊大醉的他,做了件生平他最無法諒解自己的一件事——和自己旗下的新人發生了關係。天曉得他酒醒後竟完全記不得前一夜到底做過什麼事,而躺在他身旁的蘇妮卻嚶嚶低泣著他的酒後亂性。
事後,他以捧紅蘇妮作為將自己葬送在毫無感情基礎的婚姻裡的交換條件。
而這一年來,他實踐了他的諾言。蘇妮真的成了家喻戶曉的模特兒,甚至還撈過界演了幾齣單元劇。
但蘇妮卻似罹患了健忘症,不但頻頻向媒體記者坦承自己對紀韋的心儀,還常常有意無意地挑起八卦新聞,讓好事者去揣測她和紀韋之間的曖昧關係。
“不!我不走。”蘇妮衝向他的跟前,像只八爪魚般緊緊扣住他的頸項。
太不像話了!“放手!”這女人真該慶幸他沒練過鐵沙掌,否則包管她腦袋開花。
“Dick,我愛你。”蘇妮熱烈地親吻他結實的胸膛,試圖挑起他對她的慾望,或者僅是單純的衝動也行。
紀韋古銅色的肌膚烙上她暗紅色的唇印,蘇妮深信這是她見過最性感迷人的胸膛。
目前的她在演藝圈內可是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女,多少公子名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達官顯貴為她一擲千金,但……偏偏紀韋瞧也不肯正眼多瞧她一眼。
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怎麼可能對她視而不見?擅於耍心機的她偏不信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有了名、有了利,貪心不足的她又想攫獲愛情。而有才氣、英挺出眾的紀韋便是唯一教她動了真情的男人。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冷酷的紀韋卻也一再將她推拒於千里之外。
“別對我背誦你戲碼裡的對白。它永遠搔不到我的癢處。”紀韋忍著被她挑起的怒火,心想不知道這八爪女用了什麼伎倆讓樓下的守衛幫她開門,也許他該下樓聞聞守衛身上是不是沾滿了狐騷味,不過那得等他把胸膛上這礙眼的唇印洗淨再說。
“你為什麼總是一再地刺傷我?如果我不愛你,我又何必回絕眾多男士在這情人節夜裡對我的頻頻邀約?我以為我們的關係非比尋常,以為你會在這個浪漫的節日裡給我一點點你難得的溫柔,然而你卻……”她聲淚俱下,哭得梨花帶淚,嬌柔惹人憐惜的模樣,真教人想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惜。
偏偏紀韋就是不為所動。
“我們非比尋常的關係只限於工作,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會早早走人。”他銳利的眼如同他銳利的話逼視得蘇妮差點窒息。
“我……”她吶吶地開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需要我再說明白點嗎?”他揚著唇冷笑,語氣教人背脊直髮涼。
不用了。蘇妮心裡明白得很,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舉凡得罪紀韋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銷聲匿跡,而且速度快得令人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