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將周景背到幾百米開完,這才筋疲力盡的把人放下,不顧形象的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
周景就坐在殷向北的身邊,顫著手朝嘴裡灌了好幾口純淨水,驚魂未定。
大概五分鐘後,公司裡的人才找到這裡,將兩人一齊送往當地最近的醫院接受檢查與治療。
周景沒受什麼傷,純粹就是累,可殷向北卻沒那麼好運。殷向北用腳踢開的那個柱子,透過皮鞋直接燙到了他的腳趾處,尤其是大拇指的地方,被燙的發黑,腫脹的厲害。
看傷口的程度,應該是非常疼痛才對。
可殷向北當時不僅面不改色,還行動自如的將周景背了出去,速度絲毫不減。
這種忍耐力,就連為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都讚歎不已。
處理好傷口之後,醫生為了保險起見,還給殷向北做了住院檢視的決定。
可殷向北拒絕住院,公司只好替他請了私人醫生去住處醫治。
可異國他鄉,畢竟不是養傷的好去處,所以第二天私人飛機飛到日本,將兩人匆匆接了回去。
足足用了三個星期的時間,殷向北的腳才恢復完全。
而在這三個星期裡,周景雖然一直沒說過什麼安慰他的話,卻也不像從前一樣,諷刺他自作多情。
殷向北自嘲地想,總算兩人關係不像從前那麼僵硬……
因為腳趾受傷的緣故在別墅裡修養身體,這段時間殷向北一直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式去公司上班,雖然聞信每天都會將一些重要的檔案都拿到別墅裡讓他處理,但三個星期,積壓的工作也足夠讓殷向北頭疼不已。
短時間內,他必須要每日加班才能迅速將自己的工作處理完畢。
殷向北是個不喜歡拖延的人,工作起來沒日沒夜,哪怕當年那麼嚴重的手術,也很快就出了醫院。可他還想每天都陪周景一起睡覺一起吃早飯,所以只能不斷提高效率,每天趕在睡覺前回到別墅裡。
有時候忙過了頭,他就忘記吃飯,短短几天內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周景看在眼中,嘴上從來也沒問過。
不管殷向北回來多晚,他都保持著自己日常生活的規律,數月如一日般穩定。
那天,殷向北又是加完班回來,到別墅裡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樓上樓下都漆黑一片,想來是周景已經睡著了,所以殷向北便想去其他房間睡一晚,不打擾周景休息。
他換好拖鞋,然後後去冰箱裡取水解渴,卻發現與廚房相距不遠的飯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幾個盤子沒有被收拾下去。
殷向北以為是周景忘了,便走過去打算將盤子收到廚房裡。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盤子竟然不是空的,裡面的菜餚雖然涼了,卻依然隱隱約約散發出香氣的味道。
瞬間殷向北的肚子就叫了叫。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些盤子,坐下,拿起筷子慢慢的往肚子裡咽。
菜是涼的,卻暖了他的心。
那日過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殷向北時刻都關注著周景,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被刻進腦子裡。
慢慢地,他就能發現一些從前所不能發現的細節。
比方說周景其實喜歡甜食,並不怎麼喜歡吃魚;又比如說,周景睡覺的時候會無意識的踢被子,經常半夜醒來會看到他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時時刻刻都讓殷向北感到周身燥熱不已。
瞭解了這些細節以後,殷向北便悄無聲息的做出改變。
每天都給周景帶不同的蛋糕和點心,然後睡覺的時候,會在周景睡著之後,將他整個人連同被子都摟進懷裡。
周景一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