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乎意料的寧靜。
殷向北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那個毫無反應的部位。
雖然是0,但周景好歹也是個男人,尤其是他與周景發生過很多次關係,他自問對這個男人的身體瞭如指掌,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形。
當然,殷向北絕不會將原因歸結與自己身上。
在過去幾年的床上關係中,只要殷向北稍加親暱,周景就會動情,像方才那樣深入的發生關係,會讓周景整個身體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正是殷向北最喜歡看到的場景之一。
所以他殷向北沉默了半秒,最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是周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但那個地方半年前還是好好的,沒道理半年後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如果不是周景自己先天性的問題,那麼肯定就是在這半年裡,發生了什麼殷向北一無所知的事情。
想到這裡,殷向北的心頭陡然冒出一陣火氣,他捏住周景的下巴,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呵呵……”周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為好笑的問題,他直視著殷向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做、愛,這還用我說嗎?”
殷向北捏著他下巴的手緊了緊,表情卻沒有變:“跟誰?”
周景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叫殷向北覺得格外刺眼的溫柔笑臉:“反正不是你。”
“除了我,還有誰能夠滿足你?”殷向北嘲諷的道,顯然並不相信。
周景冷笑著道:“那個人比你溫柔比你聰明,最重要的是床上也表現的比你更好,殷向北,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
殷向北只是冷冷地看著周景,並沒有回應。
對於男人來說,如果說有比自己奮力之後對方毫無反應更加可恥的事情,那絕對就是發生完關係後,你床上的物件不但沒反應,還把從前的經歷拿出來跟你對比。
對比不說,還要得出一個他不及前任半點的判定。
但殷向北為人自負,絕對不是那種被隨隨便便激怒的毛頭小子,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考慮周景說謊的可能性。
然而方才發生過的那場性事卻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殷向北,周景的確是對他沒了任何反應。
見殷向北不說話,周景語氣如常的道:“這是最後一次,自此後我們各不相欠。”
話音剛落,殷向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殷向北又瞥了周景最後一眼,這才抽身而出,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接聽,接聽電話的空當裡,只見周景不疾不徐的開始穿衣服,甚至沒有清洗大腿上的痕跡,便拿著自己僅有的行李一深一淺的向門口走去。
看著周景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突然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自殷向北心頭燒起,明明最開始的時候,說要對自己忠誠如一不求名分不求關心的人是周景。
也是周景自己說,只要他不跟別的男人上床被他發現,那麼他永遠都不可能離開自己。
殷向北一直固守著對周景的承諾,哪怕是周景不在身邊,也沒有出去亂找亂約。
可現在,從前周景說過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忘的一乾二淨。
果然人性本賤,哪怕是周景,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身邊呆了三年,最後還是憋不住自己那顆浪蕩的心。
不過這對殷向北來說,也是一個契機——
一個換換新口味的契機。
畢竟對於殷向北來說,心頭唯一不可撼動的人只有一個,至於周景,只是他的替代品。
雖說替代品用久了也有感情,但終究是個替代品,他能找到一個,就能找到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
殷向北笑了笑,然後對電話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