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正好瞥道客廳明亮的茶几上放著一個箱子,在整潔的家居中顯得格外突兀乍眼。
殷向北眉頭一皺,換好鞋子後信步走到茶几跟前,然後開啟了箱子。
箱子裡面的東西很雜,大部分是奢侈品,偶爾也有一些不值一文,但毫無例外,這些東西都是殷向北曾經隨手送給周景的物品。
不論大小不論貴賤,他都好好的保留著,直到他走,又全部都還給了自己。
殷向北翻了兩下,本來已經有些熄滅的火氣又因為看到這些東西開始冒出火星,眼不見為淨,他乾脆就給聞信發了個簡訊,要他明天就把這箱東西扔出去。
不過聞信似乎已經休息了,並沒有回覆他的資訊。
殷向北簡單的衝了個澡,又吹乾了頭髮,一個人在大床上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得頗為不安定。
第二天一大早,鬧鈴將殷向北早早的叫醒,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皮準備洗臉穿衣,卻突然聽到一陣響動從客廳裡傳來,側著身子從樓梯口看去,正好看到聞信對著那個箱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場景。
殷向北冷聲提醒:“還愣著幹什麼?”
“殷總……”聞信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殷向北。
他還以為殷向北是跟周景徹底鬧掰了,所以才要把周景留下的東西全部都扔出去,可現在這個樣子,殷向北似乎是昨夜來了這裡過夜。
本來聞信還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些東西給周景送過去,但看殷向北一臉不爽的神情,聞信哪裡還敢有半句異議,只好立刻做出行動抱起箱子:“我現在就扔。”
然而還沒走兩步,卻又被殷向北叫停。
“算了,還是把箱子抬上來——”
聞信在背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施施然轉過身子,然後步伐極度緩慢的往樓上走去,生怕殷向北又要隨時更改主意。
這一次殷向北到是沒說什麼,不過卻全程臉色陰晴不定。
好不容易上了樓,聞信抱著沉甸甸的箱子,吃力的道:“殷總,把箱子放在樓上哪裡?”
“就放這裡。”殷向北用下巴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好勒——”聞信抱著箱子走了進去,發現殷向北昨天果然是在這裡過了夜,不過看樣子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什麼暖床的小妖精。
他在臥室裡轉了一圈,正打算找個空地把箱子放下,卻又聽殷向北命令道:“不要在屋裡,放陽臺上。”
聞信無奈,只好抬著箱子,認命地推開落地窗玻璃。
因為長時間沒使用,落地窗發出嘩啦一聲刺耳的聲音,那聲音讓聞信與殷向北同時皺起了眉峰。
聞信揉了揉耳朵繼續幹活,但殷向北卻因為方才的場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大概發生在大半年以前,跟周景離開的時間相差沒幾天,但與現在炎熱的夏天截然相反的是,那天外面下著大雪。
那個時候,周景被他按在落地窗上肆意侵犯,不住的喘息。
然後……
殷向北眼神暗了暗,心情複雜至極。
如果他猜的沒錯,那麼周景的腿應該就是那天晚上被凍壞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沒過幾天周景便突然說要離去,而且一消失就是大半年。
再看到周景時,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難怪他對自己冷淡至此,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情意。
“放好了。”
突然,聞信的聲音從落地窗外傳來,將殷向北從恍然中叫醒。
他下意識抬起頭想要對聞信說話,然而一抬頭,眼前卻突然閃現過好幾副被遺落在腦海深處的畫面。
有兩個人抱在一起的,也有周景看著他時溫柔的眼睛……
然而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