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緩的走了下去。
一下車傻子就興高采烈的迎了過來:“周老師,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聽到傻子直白的話語,蘇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來他的智力雖然有所提升,心智卻依然單純,連我好想你這樣肉麻的話都可以說的出口。
“不要說後面那句。”周景的神情也有些不怎麼對勁。
傻子茫然的看著他:“哪一句?”
周景瞪了傻子一眼,傻子委屈的嘟起了嘴,不明白自己那句話惹了周景生氣。
蘇言忍住笑在兩人間打了個圓場:“算了,算了,向南這孩子比較單純,以後再慢慢教育。”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周老師說人要誠實守信。”
“誠實守信是沒錯,但某些話也要看場合的,比如說你剛剛的最後一句,就不適合跟周老師說。”
“所以到底是哪一句?”
“這個……”
蘇言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只能強硬的岔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向南你幫周老師拿東西,我們得趁天黑前趕回去。”
傻子還想說什麼,但看周景冷冰冰的表情,只好全部嚥進心裡。
他默默的伸出手幫周景拿行李,周景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反對,跟上一次明顯不同。
傻子能夠感覺到周景正在慢慢改變對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避之唯恐不及到現在接受他的幫助,對此他感到由衷的開心。
但儘管傻子幫周景分擔了所有行李,周景的前進速度仍然是三人中最慢的。
周景從不訴苦,可從他蒼白的臉色與豆大的汗滴就能明白,他正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傻子立刻就提議要揹著周景,雖然毫無疑問被周景給拒絕了,但這份心意仍然值得嘉獎。
三個人徒步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到達了校長所在的村子。
就連身體健康的蘇言也忍不住鬆了口氣,更別提周景,到是傻子連呼吸的頻率都沒亂,身體素質好的不行。
蘇言來過一次校長家裡,所以對路線駕輕就熟。
村子不大,幾乎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幸好蘇言跟周景的臉這些村民還是熟悉的,這才沒有被攔住盤問。
又走了十分鐘左右,三人方才來到校長家的院子前。
說是校長,其實也就是學校僅存的三個老師其中之一,因為過年的時候摔斷了腿在家裡休息。
但因為他是本地人,再加上德高望重,在學校裡算是掌控一切。
家裡大門開著,校長的獨生女正在院子裡餵雞,看到蘇言跟周景後連忙放下手裡的碗迎了過來,甜甜的笑道:“周老師蘇老師,你們是來找我爸的吧?”
校長的女兒名叫娟兒,雖然從小生長在農村,好在面板白皙五官端正,又黑又亮的頭髮紮成兩個辮子垂在耳邊,看上去也頗有風情,在山裡呆久了的蘇言看到好看的姑娘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打趣道:“剛剛去了一趟縣裡,特意來送禮物給漂亮妹妹你。”
娟兒臉蛋一紅,嗔怪道:“油嘴滑舌,嘴裡沒一句實話。”
“我說的句句在理,不信你問問周老師,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蘇言義正言辭,彷彿在說什麼亙古不變的真理,只可惜他的面子周景並不打算給,所以只唱了場獨戲。
就在這時,娟兒的母親也從屋裡走了出來,蘇言一看到她,立刻閉了嘴正經起來:“大姐,我們來看看大哥,他現在傷勢咋樣了?”
“已經可以下地,但大夫說還要休息個把月。”娟兒的母親是個很典型的農村婦女,嗓門又大又粗;不等蘇言說明來意便道:“你們也真是的,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我給你準備準備酒席,現在家裡連個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