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南風完全不同。
這會兒趴在老煙床邊,她顯得有點兒遲鈍地眨眨眼,「哦」了聲,又看了眼老煙這會兒放在病床邊,腫的像是豬蹄似的手。
她說:「師父,你這手……要住院不?我看你好像傷不清。估計得要住院吧,這怎麼整得啊?我家就在張家口,我方便點,你要住院還需要點兒什麼的話——」
「沒什麼需要的。」
老煙看了眼人群外的姜南風,她在低頭玩手機——
為什麼知道她在玩手機呢,因為冰菓消消樂那個聲音屬實比較生動立體。
看著不遠處女人低著頭,口罩掛在一邊耳朵上,挺翹的鼻尖和淡色的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拉滿格……
就好像壓根沒聽見、沒看見老煙周圍這些鶯鶯燕燕。
老煙的火「噌」就上來了。
搖了搖後槽牙,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他媽的沒有心。
委屈的要命,臉上又不能顯現,他是真的不信姜南風毫無戰鬥欲,就說:「就是住院的話醫院飯菜不行,你方便給我送個飯,我按照每天一百給你打錢——」
泰迪熊小女生:「咦?」
老煙抿了抿唇,展演一笑:「你前任師娘在,你問問她我忌口什麼的就行,我這會兒頭暈的很,指不定腦震盪,得少說話休息——」
他說「腦震盪」的時候姜南風抬了抬眼睛。
那個女生就真的轉身,跑去問她老煙忌口,姜南風甚至沒有多打量面前的女生一眼,面色平靜得就像是走大馬路上有個人湊過來問她能不能填個社會問卷調查,她想了想,不假思索:「好像是不是羊肉,還有內臟以及雞爪。」
她完整且毫無保留地說了。
沒有抗拒。
也沒有遺漏。
臉上甚至掛著無懈可擊微笑。
說完手指一滑,手中當前關卡三星順利過關。
「……」
老煙倒回病床上。
胸口劇烈起伏了下。
這會兒是寧願看天花板也不願意看她擱那氣人了。
……
老煙進醫院大概一個小時這樣。
衛枝和單崇在山上公園裡,衛枝正踩著自己那塊nitro,讓單崇手拉拉手拽著她過鐵桿。
板底和鐵桿剮蹭發出刺耳的聲音,實在沒有刻滑時板刃破開雪面刻入雪中鈍響美妙、
衛枝手還拽在男人的手裡,抬頭問:「我的ach什麼時候到?」
單崇在護臉後面的唇角一掀露出森白的牙,眼瞧著正要罵人,這時候從公園入口進來個人,那人說剛才在山下聽說出了事故,萌新撞了個平花大佬。
衛枝和單崇兩人聞言面面相覷。
單崇放開衛枝,拿出手機。
小姑娘自己「咚」地一下跳下鐵桿,腳上還踩著雪板呢,扒拉著男人的手踮起腳去看,就看見在他的手機螢幕裡,群裡都說被撞得倒黴蛋是老煙。
下了山衣服也來不及換,直接跳上單崇的車就準備出發去醫院。
出發時,彎腰啟動車子的單崇說的是:今年怎麼就跟醫院幹上了。
到了病房,看著一病房的人,還有坐在老煙病床旁邊低著頭削蘋果的姜南風,姜南風削完往自己嘴巴里塞,聽見他們進來抬了抬頭,一臉平靜,就像她純粹就是隔壁病房一路過的,進來蹭口蘋果。
單崇改口:這都能撞,都是緣分。
衛枝的重點在於病房裡比消毒水還濃鬱的戰火氣息。
老煙病房裡那些個一看就是別人帶來的禮物放滿了一床周圍,姜南風吃著不知道哪個小姐姐送的蘋果。
「手腕骨裂,」她說,「醫生說沒到動手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