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露出個「你看吧」的嘲諷表情:「所以我還廢什麼話?」
衛枝又有點被他的邏輯說服了。
她低頭加了單善。
【積德行善:qaq】
【少女嘰:qaq】
【積德行善:嫂嫂好qaq】
【少女嘰:泥嚎泥嚎qaq】
「這顏文字,讓人想給你倆眼珠子挖出來,能說重點不?」單崇抽走衛枝手機,直接給單善發語音,「說重點,別廢話,捨得改微信名字了?」
單善沒回衛枝這邊,兩人還在對著發表情包賣萌,單善抽空給單崇自己的號回了一條——
【積德行善:我覺得你說的對,不改的話顯得咱們感情多好似的,這樣多不好。】
單崇:「……」
其實單崇要回家這事兒也不複雜,單善兩三句話就說完了,就是前幾天單崇比賽的事兒,家長知道了,但是破天荒的沒哭沒鬧,看了一遍他的比賽影片,就把手機放下了。
然後今天午飯,也不知道單母哪來的靈感,放下筷子對單善說,讓你哥今年回家過年,別瞎跑,年二十九我就得看見他。
說完停頓了下,又補充問了句,順便問問王鑫和小鐸今年來不,我還得準備碗筷。
……這就是要求全員集合了——
是死,把他們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臭罵一頓當著他們的面一隻腳踩上窗戶說兒子你跳臺我跳樓;
還是生,願意讓單崇再試試返回他嚮往的比賽臺。
誰都不知道。
只知道這是正事。
衛枝看完單善說完,一下子就冷靜下來,抬頭看了眼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還是低著頭望著她,兩人目光一相撞,她沉默了下。
收回目光,伸手攬著他的腰,抱住。
「回去吧。」
她充滿了溫馨語氣地說。
單崇沉默了一會兒,衛枝抱著他,場面一時顯得很和諧,老煙扭著頭望著他們,在猶豫要不要開頭喊他們滾出去。
直到單崇開口:「沒了?」
他一開口衛枝就知道他想放什麼屁,從他胸口把下巴抬起來,望著他眨巴眼,認真點點頭:「嗯。」
不是反問他「還想要我說什麼」,而是,「嗯」。
男人微微眯起眼,直接把話挑明瞭:「這重要的場合你一點兒也不想陪我回去?」
「……」衛枝放開他,猶豫了下,老老實實道,「萬一你是回去挨罵的呢?」
「說不定我媽看見你就不罵了。」
「我沒那麼討人喜歡,」小姑娘一臉「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吧」的認真,「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他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我覺得你很討人喜歡。」
「別放屁了,萬一你媽問我是幹什麼的,咱們倆就等著一起被掃地出門吧!」她乖糯糯地說,「不會陪你回去的,最多允許你大年三十餐桌上開著手機和我連麥。」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在衛枝的監督下,他們現場就把單崇的各種票啊酒店啊什麼的給退了,準備重新買回他自己家的機票。
單崇正拿著手機,琢磨買年二八的機票還是年二九的,螢幕最上方跳出來——
【積德行善:哥哥,嫂子長什麼樣啊?照片有不?】
衛枝的盆友圈開了三天可見,最近可以看見的內容包括「下雪的山頂雪場」「沙塵暴後的山頂雪場」「野貓」「肉」。
【崇:上我短影片平臺不是有的是?】
【積德行善:只有護臉、雪鏡捂得嚴嚴實實的,看得著什麼登西!】
【崇:哦,就和你差不多吧,小小個。】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