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昂又是一笑,上前兩步,準備去勾玉七的肩頭,抬了手,看見玉七視線輕飄飄瞥過來,停了手,放下來,“七爺,您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玉珩轉首瞥過殿中的張元詡一眼,繼續帶頭往道觀外而去:“倒是一點都沒錯,他確實比你英俊,比你有文墨。”
張元詡麼?
卻也是個人物,不過這樣的人物,他不要也罷。
這一世,他怎麼可能再讓這樣的人投靠過來。
謝三摸鼻:“七爺,您的實話我聽著不對呀……”
莊少容不住往後再瞧了瞧,頹然的垂下頭來,跟在兩人身後離開。
他不傻,如今被謝飛昂這麼一提,他腦中似乎也清晰了一些,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他姐姐的落水之事是個巧合。
他的嫡姐,真的不會是那樣的人……
沒了道法大會,各家女眷在院中小憩一下,也會有各家串串門聊家常的,更有去後山觀景散步的。
莊二夫人這次沒入住紫霞觀的小院了,帶著婆子與丫鬟一干人等去了莊家別院。
這裡地方連個彎都轉不過去,能為看季雲流一面,待著委屈上一夜可真是耐心已盡。
莊二夫人回到自己院落中,與莊四姑娘換了身衣裳就一同去了莊老夫人的院落。
別院比紫霞觀的小院是大了些,到底與莊國府不能比,穿過一個拱門、庭院就到了莊老夫人住的上房。
請過安,莊老夫人就出聲訊問了:“怎麼,見過了?”
莊二夫人自然知道老夫人問的是見季雲流之事,點頭道:“見過了,倒也是個俊俏的。”
一旁的三十多歲婦人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又抿緊了唇。
她是老夫人的長媳,世子夫人,但她也是個後來續絃的世子夫人,論年歲還沒有莊二夫人大,就算不同意莊二夫人的這般魯莽舉動,也阻止不了什麼。
那張元詡可是莊國公都看好的人物,她之前因插上兩句,莊二夫人便撲倒在老夫人面前哭訴說,自己要斷她女兒姻緣。
老夫人都是要搶這樁婚姻的意思了,她便不再做那歹人了,再怎麼著,還有老夫人與國公爺在自己前面頂著呢。
莊老夫人用糖水潤了潤喉,笑了一聲:“是麼,任她美成天仙又有何用呢?”
孟氏也跟著笑了一聲。
她們心中都清楚,張元詡就是個不注重容貌的人物,不然為何年十六家中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對貴女來說,容貌只是一分出嫁的助力,卻不是主要籌碼。不然紅樓姬館那些女伎靠臉面與身子吃飯的,不是都要一步登天?
莊老夫人放下湯碗,又道:“用過午膳,與我一道去給皇后娘娘請個安吧。”
莊二夫人心中一喜,站起來就恭敬行禮道:“是。”
與皇后請安,就是代表請皇后娘娘出面了!
莊四姑娘緊抓自己的秀帕,才沒有讓自己心中的喜悅之情溢位嘴唇來。
只要她的母親見過了皇后娘娘,她與詡郎的這段良緣指日可待了!
梅花院落中,午後也迎來一位女客,是季大夫人陳氏的母家妹妹小陳氏。
陳家門楣不顯,父親只是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倒是選女婿的眼光非常不錯。
二十多年前,大陳氏嫁於季正德時,季正德才是個秀才功名,也正是與陳氏成親之後,季正德一路高中步步高昇,二十幾年間就成了正二品尚書郎。
小陳氏的姻緣更是讓京城眾貴女豔羨。
她所嫁的是一個從四品大將,雖有四品官帽,但寧將軍的姻緣硬是是拖到二十有五還未有著落。
只因寧大將整日鎮守西北,幾年都不曾回一次家中。因此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