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抬眼看天空,奇怪道:“今日為何會有下雨之兆?”
因被太監請來龍棚賀壽,皇帝給季六亦賜了座,同太子妃與景王妃一樣,正坐七皇子身旁。
玉珩瞧著太子妃、景王妃還有太子的相後離去,他唇瓣勾了弧度,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計算著時辰,好戲等會兒是不是就該開場了?
正想著,忽聽到季雲流說等會會下雨的話語,七皇子眉心輕蹙:“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對之處?”
季雲流右手放在桌下,在暗中掐了一卦,天干、地支……
片刻之後,所得了一個“赤口”。
赤口:多爭執,事態有不和。
玉珩就坐她一旁,見她神色越發凝重,剛傾身過去,就被季雲流抓住他的手:“七爺,今日有事不吉,是凶兆!”
玉七心思也驟然收攏:“你可能知不吉是誰不吉,凶兆又是誰會犯兇?”
這麼話一出,事情似乎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季六目光一動,凝視著玉珩,問的極低:“莫非七爺您也藉此酒宴,在底下做了什麼不成……”
季六的聲音在玉珩聽來,就如一汪乾淨的清泉,他點首回答,絲毫不隱瞞,“正是,前日青草去脂粉鋪子時說的話,我全數知曉了,玉琳這般不仁不義、行事如此陰恨,我又何必顧念什麼兄弟情分,便去尋了你父親還有寧慕畫……今日杏花宴,禮部主理,侍衛營負責裡頭治安,若他們辦事,即可神不知鬼不覺,我要讓太子與二皇子因為女人……反目成仇,咬個你死我活!”
季雲流的心情有點微妙,感覺七皇子反捏住自己的手,摩挲了幾下,心裡的感覺就更微妙了。
少年郎,你真是孺子可教也!
前兩日自己剛剛說讓太子與二皇子抗衡,今日你就搞出……要讓對方因為女人反目這麼……狗血的事情。
怪不得對於撩撥自己的事能無師就自通了呢!
七皇子反正已經向著季六講了自己的計劃了,見席中人三三兩兩站起來,又聚眾在一起,自己也帶起季雲流:“走,咱們也去瞧瞧霧亭中的大戲。”
“七爺讓人帶兩把傘,怕是等會兒有雨。”
……
曲江這邊本就是隻為科舉進士設宴的地方,內府的小娘子們哪裡來過。
尋個霧亭,一般都要有人引路才行。
景王妃由站在一旁的丫鬟帶路,不過片刻,到了亭中,此刻天色已晚,涼亭中卻沒有一人。
景王妃身旁的丫鬟萍兒環首一圈,問道:“太子妃呢?為何不見人?”
丫鬟福身道:“奴婢不知曉。”
來都來了,怎麼說都是太子妃,人家若要擺譜,自己好歹得給人一些臉面,景王妃揮手讓丫鬟退出去,自己坐在亭中凳上,等了等。
還未過一會兒,只聽得亭外的丫鬟“哎呀”叫喚了一聲,卻似疼痛般的呻吟起來。
萍兒站在亭中,不由問:“發生了何事?你這般的不知體面!”
“這位姐姐,請你來幫幫奴婢,奴婢不小心崴了腳,站不起來了……若被長媽媽知曉了,必定要教訓奴婢的……”那哭哭啼啼的聲哭得董氏一陣煩躁,揮手朝萍兒道,“你去幫幫她,幫她站起來讓她待遠點兒。”
萍兒退出亭外。
太子被小廝領著路,走的也十分迅速,這路真是好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亭中,到的時候小廝瞧著前頭有紅衣女子,朝太子笑了笑,走的越發小聲,太子都看見人了,哪裡還需要小廝引路,直接揮手退了小廝,讓太監羅祥也站遠一點。
兩人隱入樹影后頭,太子提著衣襬,一下子就往背對著自己、身穿櫻紅衣裙的佳人躍過去:“美人兒,我來了!”
太子一撲而上,直接從後頭雙手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