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人瞥過玉珩一眼,點首回道:“師妹說的極是。”
玉珩站在一旁,目光從季雲流面上帶有一絲不解的移過,不過,雲流從來不做對他無意之事,這般挑起話題,應是後續有話出口了。
再一眼,就看見季雲流動作十分利索又自然把適才秦羽人的宮中通行令塞進了自己衣袖的暗袋中,那動作就猶如放置自己的秀帕一樣合情合理,半點沒有手抖。
七皇子眉目一挑,緩緩收回目光,藏了嘴角的笑意,一言不發站好,一切讓季六做主。
季雲流上前一步,道:“師兄,祖師爺曾教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咱們把他人恩情也不能口頭說說就算了罷。”
秦羽人看著六娘子當著自己的面,毫不忌諱的把令牌當成自己所有一樣都整個都塞進了袖袋中,臉上露出笑容:“師妹記得這話是祖師爺說的嗎?”
“自然是記得啊。”季六大方微笑,“祖師爺教導,要鄙薄見利忘義者,忘恩負義是惡行!”
兩人各懷心事、裝腔作勢,一個是外貌道骨仙風,內心老頑童之人,一個是外貌弱柳迎風,內心極為刁滑偽詐的。
誰都不願意做退讓之人,等著對方捅破這層紙窗戶。
敵若裝死不動,那就逼他動!
季雲流直視著秦羽人,撇嘴委屈道:“師兄莫不成忘了祖師爺的教導,要做那見利忘義之人?嘴上記牢心中卻背道而馳?”
大好時機,遇了難得一見的大神棍,這無賴,她是耍定了!
這番話說的厲害,若他拒絕,就是那不仁不義,見利忘義之人了。秦羽人只好頷首:“師妹說的極是,師兄確實應該牢記祖師爺的教導。”
“師兄,”季雲流目光閃出層層光彩,“七殿下正為皇后娘娘請一張平安符,如此孝心,天地可鑑,師兄可不正好為皇后娘娘寫道符相報七殿下?”
小神棍!你白拿了我的通行令,如今還要我耗費道法請平安符?!
秦羽人含笑面上微微含笑:“七殿下的一片孝心,見者稱讚,貧道自是要還他心願。”
“師兄沐浴淨心,三日之後,請出一道金光神咒的平安符可好?”
肉到嘴邊,不咬個最大口,怎麼對得起自己!
“皇后娘娘鳳體為重,自該請一道最誠心的道符。”
女娃娃面嫩心黑,這是活活要逼死你的同門師兄!
一旁的玉珩聽了這麼久,沒有人向他說明,也聽出戰況是季雲流大勝的結果來。
這意思,還是季雲流畫不出金光神咒的平安符,讓秦羽人畫了個最高品階的平安符來了?
玉珩連忙對秦羽人作揖說多謝。
“七皇子不必多禮。”
“師兄,這是您該受的。”
兩人相互看對方,等了一會兒,靜默一下,立刻又哈哈笑起來,在七皇子面前一副同門惺惺相惜模樣。
這不要錢的買賣也做了,勝戰也打完了,季雲流自然就向玉珩說了此平安符需被庇佑人的生辰八字。
玉珩當下裡就讓人拿了紙筆,寫了莊皇后的生辰八字出來。
秦羽人拿著燙手又讓自己糟心的生辰八字,最後目光瞥過季雲流放有自己通行令的衣袖一眼,作揖離去。
唉,等下要向皇上稟告,自己的令牌不小心掉湖裡去了,得再要一塊來呢!
七皇子知秦羽人德高望重從來說一不二,自然也不擔心秦羽人反悔不送平安符。
自己母后性命有了保障,玉珩心中暢快歡喜,更加不顧及他人目光,拉著季雲流的手從軒榭中往外走。
路上,季六也跟玉七解釋了一遍這平安符的不同之處,尋常平安符自是保平安,保個意外險事,若遇上邪術道法,尋常平安符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