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的一個亭子上,長舒衣袖,仰望天空的星斗。換下了騎士裝,驀然又換做女兒身,月影下,纖瘦的身影讓人生憐。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媽媽,爸爸,你們該如何想念我,你們以後的歲月是不是都會在找尋你們女兒的日子中渡過?這真是叫或不見人,死不見屍……
驀然的腦子很亂,無奈和憂傷充滿了胸腔。開始,當她知道時空儀的能量寶石損壞的時候,她還抑制著自己心中的不安,期望林格能讓人幫助找到寶石。後來甚至想過用另外的方法儲存能量,使機器恢復運轉。而現在,儀器徹底被毀了,剛才藍爺爺回去檢查,那密室已經徹底被夷為平地。
而剛才的殺戮場面也震撼著驀然,雖然去樓蘭的路途中也殺過巨蜥和大蛇,甚至殺過強盜,但從沒有今天這樣讓驀然感到內心的煎熬。身邊那些鮮活的生命就在肖恩那一個地雷術的摧毀下,變成了殘肢斷骸,若不是自己及時騰空而起,早也和砂石混成一團肉泥了。
殺了肖恩,驀然的心卻空空的,沒有復仇的快感,也沒有第一次殺強盜後那種恐懼和不適,反到是多了無盡的空虛。
不能回家了,永遠留在這裡。該如何生活,如何面對?
“下來,孩子!”藍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涼亭下仰望著驀然,柔聲道。“悠悠昏迷了,濱爾切要找你商量。”
驀然看著藍爺爺那慈祥的臉,努力扯出一絲笑意,跳了下來,一同回到了殿中。
殿內,昂丹跪在悠悠的床側,目光一刻也不離開悠悠的面頰,一臉的焦急。看到驀然,他呼的起身道:“據說只有你能救悠悠,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活她!”
驀然走上前,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悠悠。那是另外的一個自己,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甚至小巧的下巴。但是那份恬靜和雅緻卻是驀然沒有的。看到悠悠,更如同看到自己的女兒。驀然微笑了,心想:如果將來生女兒,一定調教成這樣。
驀然的手指撫過悠悠額頭的秀髮,悠悠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衝驀然虛弱地笑了:“姐姐,我能感到你來了。我從小就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見有一個跟我一樣的女孩,我長大她也長大。林格師傅說:那是我的姐姐。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有姐姐,我不是誰的血嬰或者魔寵,我是人。我真的開心!”
驀然的心一酸,馬上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她轉頭對昂丹道:“能幫我一個忙嗎?準備一間小一點的空屋子,不要傢俱,一切聽我指揮。”
屋子按驀然的要求被準備好,並消了毒,把悠悠安置其中。
首先要把悠悠骨髓內原有的造血細胞消滅掉,當然不能用放射性療法。只能靠居里合成的簡單的化學藥物和驀然和濱爾切的法術。斌爾切聽驀然講了治療的機理後,一直若有所思,並不時的提出幾個比較深入的問題,看來這傢伙真是個學醫的料。
加上一旁幫忙的小蝶一直在吹噓驀然切掉了她臉上的怪東西,讓她變得美麗,還有給人剖腹生產。導致濱爾切看驀然的眼睛中漸漸充滿了探究還有崇拜。
驀然卻還心緒低沉。只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
當驀然拿出消毒好的巨大針筒,給濱爾切講解:如何抽取骨髓,並注射到悠悠哪裡的時候,濱爾切面露難色:“我,我,你,你們……”
“怎麼了?”驀然茫然地抬頭問他。
“你們是女的,悠悠還是聖女,我,我不能看你們的……”濱爾切的臉居然紅了。
“不看你怎麼給人治病?”驀然剛問完就後悔問了,法師都是隔著袍子,甚至是遠遠地給人療傷的。讓一個大小夥子看自己的脊背,特別是這種沒有專業醫生素質的小夥子看,甚至還抽骨髓,的確不合適。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你說他一旦一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