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城
馳風整個人被我從座椅上提了起來,我眯著眼一字一頓道:
“你、再、說、一、遍。”
“他說是真的。”修從我手中解救出馳風,擔憂地望著我,“前不久傳出赤月劍重現天下,蚩尤族就抓了月做要挾。“
“蚩尤哪可能那麼輕易就抓了月姐姐,當時你在哪兒?”月根本粘耀粘得緊,怎可能會有機可乘,除非……
耀的拳頭握得泛白,雙眼哀傷而煞氣。對我的質問保持沉默。
“我在問你話!”我衝過去板過他的肩膀面對我。耀的身體因悲痛與憤怒而顫抖,銀色的雙瞳死死地盯著我。
領口的白色紗布由黑衣中透露出來,顧不得一群人的吶喊跟軍刀出鞘,銀針一閃,撕裂了紗布與黑衣。
刀傷!下細上寬。再熟悉不過了,在眾多被我們擊敗的野獸與敵人身上都隨處可見。只是今天在耀的身上,卻讓人覺得諷刺。
原來結果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新年的煙火以及那場不願透露給我的架。命運的齒輪旋轉之時,就不曾要為誰停下來呀!
感謝低垂的劉海擋住了悲傷的眼,再次抬眼之際,已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
“限時幾天?”我看向馳風。
“一個月,已經過半。”
“足夠了。”我掃了眼眾人,刀還在鞘外,看我的眼色卻明顯透著畏懼。怕是千水鎮那場火在座的一個也不落吧!難怪剛剛一直迴避我的視線。目光轉回耀身上:
“赤月劍我會去找。麻煩你告訴你的部族,我不叫黃埔姬瑤、不是什麼神女,我姓朱名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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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我跟修就打包上路了。未與耀打過招呼,只是出門時分遇到馳風,點頭算是告知。馳風神色不定到像有事要說,看我臉色不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含糊得道了聲路上小心,我猜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倒是紫荊拉著我念叨了半天,東西齊不齊都帶夠沒。她還真有賢妻的天賦呢!
赤月劍最初發源於赤月部落,自身又是有靈性的武器,所以修懷疑赤月劍再出現應該還會在發源地。還好我們駐紮地距離赤月部落不是很遠,向北走穿過一個城就能到達寒川,附近就是赤月跟黃埔的發源地。修既然姓黃埔,自然就輕車熟路許多。當我問他赤月劍的具體地點,得到的答案差點讓我從馬上摔下來,
“不清楚,赤月劍可以感應到主人。”然後一臉自信地看著我。
敢情他依舊把我當黃埔姬瑤。唉!我無奈了。到了再說吧!用事實證明我到底是不是,到時找不到劍,只好硬闖蚩尤了。
最近一直在重複著之前的夢,彷彿距離寒川越近夢境就越清晰。有時我會懷疑這些夢是否是真的,就算不是我的記憶,也有可能是這具身體本身的。夢境中的人與物受到環境的影響輪廓也逐漸清晰,不過依舊分不出模樣。
懶得去想緣由,這個世界已有太多的事情夠我忙了,那些無聊的還是留待救出月在說吧!
三天之後,我們到達了寒川城。
雪花冰晶,漫天飛揚。覆蓋住寒川城。這已是世界大陸最北端的城市,常年的積雪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百年的寒川城圍牆、房屋以及民宅都是完好無損的,看不到一絲經歷戰火的痕跡。
但如此看似正常的城市卻沒有人氣,宛若一座死城。走了有幾十家房屋了,所有的門窗都是緊閉著,彷彿整座城的人集體大遷移般憑空消失不見。
身邊的修對此全然不覺,牽著馬徑直向內走。我緊了緊身上的裘衣,跟了上去,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古怪。
巷尾的庭院處一棵百年老松蔥綠與雪白相互映襯,霎時好看。修就在院口停了下來。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