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臉的同情,直白地告訴他,一定會傷害到他,可我有我的堅持,只能對不起了。
“不,怎麼可能?怎麼會?”老人彷彿瞬間蒼老了下來,雙眼哀傷而憔悴。身形晃盪了幾下站起身來,僂起地背又馱了幾分。
我帶著抱歉與自責,伸手想要去攙扶,卻被狠狠地拍開。嘴裡囈語著,走進了裡屋。
“修, 我……”我的話太重太白了吧!
溫柔的手臂摟過我:
“他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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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向寒川進發。
寒川是北部地區最高、最險要、也是最冰冷的雪山,卻有個永不結冰的瀑布深潭,寒川也因此而得名。傳說姬瑤就是在這裡找到的赤月劍。
當我們到達時,我差點看著它哭出來。什麼常年無冰,根本就是騙人的。從東面的瀑布到深潭百米以下,壓根看不到流水,覆蓋著完整大塊的冰。要想砸開怎麼也要一年半載。
“修,怎麼辦?”我一臉的苦相。
就連永遠儒雅的謀士也被難倒了,劍眉深鎖。
“ 燒開它。”
What? 我一個鏗鏘,險些跌倒。
燒?哪來那麼大一場火呀!天不旱地不躁的。赤月軍的謀士怕是凍傻了吧!
修板過我的身子面對他,前所未有認真與堅持:
“紗,聽我說,氣息的力量是可以控制的,千水鎮不是你的錯。它是頭一次爆發而你又從未學習如何掌控才會那樣。”
“不要!我會傷到你,這裡也會……”寸草不生。我本能地排斥,那力量太可怕了,我不要用。
“紗,相信我,不會的。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了。”修的雙眼盈滿了自責與內疚,“對不起,本以為給了你羽翼下的天空,你的世界就能快樂,但我卻忘記了,你是紗啊!過厚的羽翼只會毀了那顆自由飛翔的靈魂。”
手臂收緊,迎接我的是一具溫暖的懷抱。原來那場大火燒傷得不只是我也有修呀!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我深深地吸了口茶香,抬起頭:
“好!只要修說可以就一定可以。”月還在等著我,我哪有時間畏首畏腳。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第一天,我按照修地講解,試圖把散在身體各處的氣息凝聚一處,可惜簡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一股氣流控制住,再想試圖控制另一股前一股就消失了,這樣反反覆覆耗了一整天,毫無進展,反倒餓了。還真難得,最近幾天我已經很少感到飢餓了。這種想飽餐一頓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第三天。唉!前途渺茫呀!以前不想要它的時候,它出來做大面積殘害工作,這會真的需要了,反倒跟我鬧脾氣。
“紗,別急,就連修為最好的耀也是花了半年時間才能控制住的。”修好心安慰我。
天,半年!月早就被卡嚓卡嚓啦,哪裡還用救!我的信心瞬間跌落谷底。我找了個距離火堆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呆呆地瞅著火焰跳動燃燒發出噼啪的響聲。
已經過了第七天了,深潭底部是否有赤月劍都還未知,我拿什麼去與蚩尤交換。我到底在怕什麼?
幾隻飛蛾在火焰上方飛舞,想靠近又怕被燒傷。火苗嘲笑著這卑微的生物,搖擺跳動了一下,飛蛾的翅膀點燃了,剎那間整個身體都被吞噬乾淨。化作灰燼,埋葬在火堆旁。
火,我怕火嗎?
真正懼怕的是自己吧!雖然承諾修我相信修,但我不相信我自己。
我還在怕被這火焰吞噬了身心。這樣懦弱的自己,還真是可笑呀!不覺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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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