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是真是假?”突然間嚴朗問道。
嚴顏聽兒子這話之後,臉色有些陰翳,當日張任就曾經讓自己將嚴新請到巴郡城來誅殺,而且當時又是鄧賢自己站出來舞劍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張任計劃好的……可得就算如此,張任怎麼會這麼不智,在敵人的軍營裡、在自己主公的面前刺殺敵人的統帥,且不管成功一否,單是刺殺之後能否全身而退,還是一個問題。
嚴顏想不明白,因此一時間他也無法回答兒子這個問題。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嚴朗忍不住說道:“爹,我想可能是張任指使鄧賢在酒間舞劍,其意是想用武力嚇住嚴新,想讓嚴新不敢小視蜀地眾人,可是卻沒想到出了意外……恐嚇變成了刺殺。”
嚴顏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不要說了。”
“其實,爹你想過了沒有,蜀地之所以弄出這一個樣子,這和張任那廝脫不開關係,若是他不行刺嚴新,我想嚴新不會有藉口那麼快拿下蜀地,還讓主公人心盡失。”嚴朗又一次說道。
“朗兒,無論此事到底是誰對誰錯。為父都是這巴郡太守,是劉焉帳下的大將!背主投敵的事情,為父做不出來。朗兒不要多言了。”
“是,父親。”嚴朗當下低頭說道。他看著父親眼去的背影,心裡不由落寞,父親啊,父親,你可知道,就算你戰死沙場,劉璋敗局已定,於事無補了,你又何必為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去送死呢!
張飛率著大軍,一路奔到了巴郡城下,抬頭看去,只見巴郡城牆上弓箭手林立,城門緊閉,城外的飛箭碉堡上箭矢齊備,嚴顏儼然擺出了一副要堅守的態勢。
“嚴顏老兒,你張爺爺來了!快開門出來受死!”張飛拿著丈八蛇形長矛指著城頭上的嚴顏大聲罵道。
嚴顏並不理會他張飛的辱罵,當下冷笑地說道:“張飛匹夫,汝家軍師背信棄義,擒我主公,佔我西川!來人,給我放箭!”
頓時“嗖嗖嗖”地萬箭齊發,一時間,張飛的兩萬人馬,好不狼狽地退下去了。
“嚴顏老兒,你這縮頭烏龜,你有本事就別躲在城上,你有種就下來與俺決一雌雄。”張飛氣憤不已,憤然罵道。
可是嚴顏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一般,只要張飛的人一靠近,就放箭,氣得張飛是咬牙切齒,可是絲毫沒有辦法。
“三將軍,嚴顏準備充足,我們若是貿然攻城,必然會損失慘重,不如先讓兄弟們安營紮寨,明日再做理會。”霍峻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躬身說道。
張飛回頭看了一眼霍峻,又看了看身邊疲憊不堪計程車兵,當下說道:“好吧,退後十里,紮營。明天繼續來罵!”
安營紮寨完畢後,張飛在中軍帳裡坐立不安,撓頭抓癢似地在想辦法,可是他就是想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霍峻走了進來,他看到張飛這個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三將軍,你為何如此?”
“那嚴顏老兒不肯下城來一戰,而城裡的弓箭甚猛烈,若是我們貿然攻城,必然會損失慘重……俺在想,有沒有辦法能夠將那個嚴顏老兒騙下城來應戰的。”張飛當下抬頭說道。他心裡暗暗感嘆,這些陰謀詭計真是太難想了,俺讀了那麼多兵書,怎麼事到如今就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呢!
霍峻聽到張飛這話,也不由沉默了。
張飛抬頭看到霍峻冥思苦想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霍將軍,可有什麼辦法可以攻下這個巴郡城?軍師說了,派你給俺做副將,那是因為你心細,而且擅於用計。你應該能想出辦法的吧!”
“軍師?”聽到這話,霍峻愣了一下看向張飛說道。
張飛看到霍峻奇怪的表情,當下補充道:“當然不是那條瞌睡龍了,是嚴軍師……”
“張將軍,那嚴顏似乎是下定決心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