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靜默了一會。總監再次打量這與眾不同的人,似乎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清楚,便忍不住問道:
&ldo;我還要問……你的夥伴為什麼叫你亞森&iddot;羅平呢?只是表示你勇敢,精力充沛嗎?&rdo;
&ldo;這倒是另有原因的,總監先生。我曾經根據一些表面上不可理解的細節,破過一件奇怪的竊案。&rdo;
&ldo;這麼說,你有破案的本事。&rdo;
&ldo;是的,總監先生,我在非洲用過幾次。那時亞森&iddot;羅平剛死,大家都在議論,所以給我取了這個綽號。&rdo;
總監問:&ldo;那是樁大案嗎?&rdo;
&ldo;相當大的。失主就是柯斯莫&iddot;莫寧頓。那時他住在奧蘭省,我們的交往就是那時開始的。&rdo;
又是一陣沉默。堂路易補充道:
&ldo;可憐的柯斯莫!……就是這個案子使他信服我那點偵探的小本事。他老是對我說:&l;佩雷納,我要是被人謀殺了,你要向我發誓,要追出兇手。&r;他腦子裡一直有個頑念,就是自己將死於非命。&rdo;
警察總監說道:&ldo;可他的預感沒有道理呀。柯斯莫&iddot;莫寧頓並不是被人謀殺的啊?&rdo;
堂路易說:&ldo;總監先生,那您就錯了。&rdo;
總監嚇了一跳,忙問:
&ldo;什麼?您說什麼?柯斯莫&iddot;莫寧頓……&rdo;
&ldo;我說他並不是如人們所認為的,是打針失誤致死的,而是如他自己所擔心的,死於非命。&rdo;
&ldo;可是,先生,您這樣說沒有根據。&rdo;
&ldo;總監先生,我是根據事實的。&rdo;
&ldo;莫非您知道什麼隱情?當時在場?&rdo;
&ldo;上個月我並不在場。老實說,即使我到了巴黎,因為不常看報紙,我也不會知道他去世的事。是總監先生您剛才說起我才知道的。&rdo;
&ldo;先生,既是這樣,您能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這些呀!您得相信醫生的診斷啊!&rdo;
&ldo;很抱歉,我覺得醫生的診斷是不能使人信服的。&rdo;
&ldo;可是,先生,您究竟有什麼權利這麼說話?您有證據?&rdo;
&ldo;有。&rdo;
&ldo;是什麼?&rdo;
&ldo;您自己的話,總監先生。&rdo;
&ldo;我自己的話?&rdo;
&ldo;總監先生,就是那幾句話。您先說莫寧頓行醫,醫術很高明,後來卻說,他自己注射一種針劑,不小心引發炎症,幾小時後就死了。&rdo;
&ldo;對,我說了這些話。&rdo;
&ldo;那麼,總監先生,我敢肯定,像柯斯莫&iddot;莫寧頓那種替人看病,醫術高明的醫生,給自己打針,不可能不仔細作消炎殺菌處理的。我看過柯斯莫工作,知道他是怎麼給人治療的。&rdo;
&ldo;那麼……?&rdo;
&ldo;那醫生就出具了死亡證。一般醫生沒有發現什麼疑點,都是這樣乾的。&rdo;
&ldo;所以,您的看法……&rdo;
佩雷納轉身向公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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