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之後自己就已經因為不熟悉道路的原因給辭掉了啊,可為什麼現在走錯了要責怪自己呢?所以委屈的他忍不住在那裡暗自嘀咕著,彷彿不這樣做就無法排遣內心的鬱悶一般。
“你剛才說什麼?”
那人回答地很誠懇,但語聲低若蟻聞:“我閉著眼睛是可以走……”
十天喝問:“說什麼,大聲點!”
那人也算窩囊到頂了,忍不住就大聲叫了起來:“我說我閉著眼睛是可以走,可問題是我沒閉著眼睛走路啊,叫我怎麼帶!”
一語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這句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給十天吃鱉的經典了,連狐神跟雪歌都因此而笑了起來。
十天很尷尬,十分地尷尬。
“十天啊,你過來!”
狐神很難得地將滿臉通紅的十天叫到了跟前,嚴肅地問:“當初是你讓他帶路的麼?”
十天點頭,緊接著說自己會好好批評他的——狐神性情偶爾乖張,他是不大忍心自己的兄弟被她懲罰的。
“不必了,”狐神擺了擺手說,“我只是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麼不讓人家閉著眼睛帶路呢,至少那樣一來就符合了人家的要求。”
十天通紅的臉變得更加紅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師父大人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擺上這麼一道,害得他再次受到弟兄的內心奚落,而反觀後面跟著走的一行人,他們也是憋紅了臉——由於狐神在場的緣故,他們不敢放肆,所以再好笑的事情也只能憋在心裡,哪怕憋得肚子疼。
“師父啊,您就別跟我添亂了行不?”十天低聲央求著,“我好歹也是審判軍的首領,被您這樣一弄以後哪還會有威信去管別人呢!”
狐神淡淡一笑,用手摸了摸十天的額頭,用長者的語氣說:“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威信這東西並不是因為幾句笑話就能消失不見的,如果你能做到在部下面前談笑自如,那這‘威信’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十天心頭一動,緩緩地點了點頭。
雪歌見板著臉的狐神已經教訓完弟子於是插到了他們中間,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到達?”
“應該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了吧。”十天算了算,心裡頭不禁又開始責備起那個只能像瞎子一樣走路的傢伙,心想要不是他帶錯路那就不會耽擱這麼久的時間了,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再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兩三天?”雪歌忽然變得不依不饒起來,“到底是兩天還是三天,你不要打我馬虎眼!”
十天做一無辜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雪歌大大大將軍啊,我哪知道究竟是兩天還是三天啊,我要是知道那還至於讓人帶錯了路嗎?”
雪歌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一樣……
獸王寢宮,臉龐絕美的獸王一如既往地將身體緊緊地裹在了奢華而又柔軟、溫暖的白色衾裘之中,只露出一張白皙到無可附加的臉和那雙美麗的眼睛。
落花,隨風飄搖。站在視窗遙望落花,翩翩起舞的花瓣就像醉人的音符一樣搖盪著他的心,他忍不住輕輕地讚歎它們的美,進而回頭看鏡,對著鏡子自憐自己的嬌豔。
“王!”
門口有人輕呼,低低的聲音裡有著無比恭敬的語氣。
獸王微微一笑,左手中指、拇指相扣輕輕一彈,那精美的門就開了。
“參見王!”
獸王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說你可以起來說話了。
剛進來的這人顯然很清楚獸王的脾性,知道他不怎麼喜歡開口說話,所以會意地站了起來,弓著腰說道:“啟稟王,各地的紛亂已在臣等的全力壓打下漸漸平歇了,只要我們再施以壓力臣相信不日便可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