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厲害。”
姜靈忙挽了冬明手,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他們吵出真火來,所以拿你說一句。”又嗔他:“我不找你找誰呀!”
冬明抿起唇看姜靈:你怎麼這麼快就認錯了……無奈之下,冬明決定,他得再撐一會兒,不能這麼快就讓姜靈揭過去。
可姜靈在冬明那兒待遇一向優厚,她見冬明還繃著、還有點兒不高興,哪裡知道冬明是為了拌嘴未成,忙想了想,為自己分辯道:“其實我也沒說你罵人厲害呀。”
“你說了。”
“我總共也就說了三句話。第一句是‘其實冬明也會罵人’。那你會不會罵?”
當然會。無論誰都會,只是出口控制與否而已。
冬明就點點頭。
“第二句說你不會用中文罵,這是自然的了。”
不會。“早上好”、“晚上好”之類的會個三五句,罵人卻要找翻譯器,現搬現用。
所以冬明沒吭聲。
“第三句,‘軍隊裡罵起來狠呢,什麼粗口都有’,不是這樣麼?”
那是自然的。看著你戰友前面被炸翻,再斯文的人張口,也不會是好話連篇。這與文明等級沒關係。文化不同。只是導致罵的不同而已。
冬明不大情願地又點了一下頭:他反勝為敗了。
“那好了,我哪一句說你罵人厲害了?沒有嘛。沒有沒有沒有嘛!”
冬明仔細想、用力想……還真沒有!
當然姜靈用了點言語藝術,誤導了人。可姜靈此刻正忙著搖他、跟他撒嬌,冬明那裡抵擋得住!
他就只能放棄了那現學現玩的主意,用伊古拉語咕噥了一聲。
發音含混偏離太大並且根本不成詞句,翻譯器失效沒工作。姜靈聽不懂,卻聽得清楚冬明的語調,所以也不在意:其實詞句倒在其次,語調重音才是關鍵。
就像陳軒說陳翔“笨死了”,哪裡是罵他,愛得不行來上一句抒發抒發而已。
若不是胡冬梅批評了陳翔,方敏糾正了陳翔,老外婆也不會開口追究這事。
——因為關鍵在於,無論什麼事,不可以大人一邊自己做,一邊卻又要求小孩不能做。
畢竟小孩的思考能力還簡單,一是一,二是二。若是要跟他們執行“爸爸可以說,你不可以說”的規則,那就會找來很多“為什麼”,最後只能以“你是小孩,他是大人”之類的為理由,這其實就是強制力鎮壓了——隱含的意思便是“大人力大,可以隨心所欲;小孩力弱,只能無奈聽話”。
那樣當然很不好。因為如果那樣,當他們長大長高了,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現在我的個子大了,力氣也大了,比大人還大了。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以不用理他們了!
這就是為什麼,“老子揍兒子,兒子打老子”。
孩子是白紙,父母製造,父母塗寫。
雖然像姜富安,也承認姜樂“他欺負我,他對樂樂壞,所以樂樂也不跟他好,樂樂也對他壞”的邏輯正確,只教姜樂大方些,不逼姜樂給亞勒去道歉,但這又不同。
這個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的一部分。孔子老人家早早就說了。而前面那一個卻是“沒有公平,沒有道理,只看拳頭”。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拳頭當然是要看的,可公平與道理也是有的。
而在小孩子的世界裡,有公平與道理打底,他們就有依據有仰仗,安全感充沛;至於拳頭,會看就行了——然而,絕不能是由父母親人給他們拳頭看!
家人怎麼能當敵人呢?!
也有人家。會先教拳頭,再教公平與道理,又或者雙管齊下。
但老外婆小時候不是如此待遇,所以老外婆不,所以胡冬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