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人。
連唯一至交的死,都無法幫她做到更多,甚至之前都未曾察覺到異常。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天真,這麼沒用?
兔小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內,臉上卻是出奇的平靜。靜妖曾經對她說過,妖族籠罩著很深的黑幕,她的敵人就是那些幕後的人。那,反正都打算將龍族一網打盡了,多殺一些,也無關緊要吧。靜妖未完成之事,她幫她吧。
就算那天,她哭著對天明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也無法彌補犯下的錯誤吧。不能在讓天明傷心難過了,自己的初衷,只是為了保護他啊!不能讓他在難過了。
兔小妖漠然的眼神掃過自己的戰甲,隨後看向兵器。
第二天她將神箭族的聖女琪琪接入了武神宮中,並滿天下尋找凰悅。
她要把與天明有關的人都保護起來,免得她們的死,讓天明傷心難過。這是她很簡單很簡單卻一直在堅守的想法。可是悵然間她發現,與天明有關的人越來越少了。
在妖族,除了琪琪,就只有她自己了。其餘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武神宮的大門緊閉。
連大帝傳她,都沒有聲息。大帝對她的責罰,無法傳達。
她當面舉刀指著大帝,她在戰場上相助人族戰神殺了龍尊,甚至很多暗地裡做的不為人知的事都被披露出來,如她鑄了一座龍獄,大部分龍族已經被她悄悄關在了裡面等等,大帝已經開始介入調查。
若是屬實,將數罪併罰,妖帝好像要以鐵血手段重整妖族。兔小妖首當其衝。
在武神宮中,二女相處的很愉快。儘管神箭族已經猜到了兔小妖很可能即將遭難,讓琪琪離她遠些,可她毫不在乎。她與兔小妖一直相互談論著她們之間的共同話題,與天明有關的經歷,感情日益深厚。
阿姚茫然的走在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光芒,只能依稀的按照心底某種莫名的呼喚向著前方走去。
她每一步踏出,腳底都會有一道臺階浮現,撐起她的身體。她每向前走出一步,身前的路就會在黑暗中顯現出來。
她是要去找主人的,可是這裡沒有主人的氣息。有的只是一條一直向前一直向上的路。她本應該發狂,可是不知為何,有一種力量束縛了她的思考能力,讓她帶著茫然遵循呼喚,在黑暗中獨自行走。
遙遠的天穹上出現了一點光芒,阿姚想跑,快速接近,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只能茫然無措的以這種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速度朝著光靠近。
這是哪裡?主人在哪裡?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但來自心底的呼喚,好似在告訴她,只要走到天穹上的有光的地方,就能看到主人。她急不可耐,卻又只能以這樣緩慢的速度向前向上。
不知過了多少年。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瞬彷彿比一萬年都要漫長,一萬年又彷彿只是一眨眼。
她終於來到了路的盡頭,天的至高處。她站在了光前。
光是一道門,強烈的光從門後的世界噴薄而出。
她在光門前看到了微笑的自己。微笑的自己看著自己。
我什麼時候有這樣靈動的笑了?這樣的笑容,我根本就笑不出來。阿姚心裡默默的想。
與微笑的自己相比,彷彿她才是真正的人,而自己,只能算作她的雕塑。
微笑的自己俏皮的眨了眨眼,朝自己伸出手。“你,可願”
阿姚一拳將她撂倒,走進了光門中的世界。
討厭,明明知道我笑不成那樣還帶著那樣靈動的笑容在我面前笑!
她出現在山巔。白雲繚繞在山腰,蔚藍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及,此山,很高很高。
阿姚看向站在她身旁的一個白鬚老者,白鬚老者熱淚盈眶的